幾乎是在火起的同時,皿曄祁雲湘也齊齊撲向柴堆上方的乾瘦老頭兒祁連庭。
蘇郁岐藏在靴子裡的一隻匕首同時握在了手上,人到的同時,手起刀落,將縛在祁連庭身上的麻繩削斷,皿曄祁雲湘雙雙架住祁連庭,縱下柴堆。
那柴上是潑了油的,瞬間的工夫,已經燃成了巨大火球。
靠近柴堆的幾個武鬥士已經遭了殃,余者皆紛紛躲避。
人群紛紛後退,但今日的人實在太多,退也無處可退,一時間混亂起來。
蘇郁岐畢竟是軍人出身,當下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厲聲喝道:「武鬥士回府,膽敢趁亂逃走者殺無赦!其餘人等皆有序後退!圍觀者斬!」
壓低了聲音:「蘇甲,回去調兵維持秩序!」
蘇甲領了命令,縱身提氣抄祁府院牆走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火勢和祁連庭身上,倒是皿曄,眼角餘光瞥見蘇甲走時的背影。
那樣的輕功,著實是舉世難見。
祁連庭還要鬧,祁雲湘一把扛起他乾瘦的身體,強行帶了他回府,祁府的府兵一涌而上,將紛紛逃竄的武鬥士團團圍了起來,有幾個試圖趁此機會逃竄的,和府兵打了起來,終因雙腳被縛,死於府兵槍矛之下。
蘇郁岐見此情景,厲聲:「所有人聽令,只許活捉,不許傷命!這些武鬥士的命,都是本王的!」
縱然是祁府的府兵,亦被鎮住,不得不聽命行事。
烈火、逃竄的武鬥士、舉著槍矛的府兵、混亂的人群,蘇郁岐緊咬著嘴唇,雙眼迸射出冷厲的光。
很快,蘇家軍從四個方位趕過來,一部分留在外圍疏散混亂的人群,另有一部分隨蘇甲走的祁府高牆,從院牆內走正門而出,接替祁府府兵,驅武鬥士入府。
蘇郁岐看局勢已然被控制,抬步欲往府中走,胳膊卻猛然被拽住,看時卻是那先前攔馬的女子。
「岐王爺,您說過只要奴先一步到,您就放過奴的弟弟!」
「先隨本王進去吧。」蘇郁岐神色冷肅,但未拒絕。
女子戰戰兢兢地隨在後面,緊緊跟住蘇郁岐的步伐。
祁府是常來之地,蘇郁岐輕車熟路直奔正堂,腳步極快,那女子小跑著才沒有落下。
祁家人都聚集在了正堂,祁連庭大鬧起來,口中污言不止,跳腳呼喊要找蘇郁岐算賬,被祁雲湘命人死死按在太師椅上。
蘇郁岐進門,祁連庭又要跳起來,口中大罵不止,祁門一個旁支的孔武有力的青年撲上來就抓住了蘇郁岐的領口,怒吼:「蘇郁岐,你不要欺人太甚!以為祁家沒人了嗎?」
蘇郁岐眸光森厲地一瞟,高出大半個頭的青年竟是嚇得一顫。皿曄握住了那青年的手腕,不過是輕輕一用力,青年便疼得吱哇喊叫。
皿曄輕輕一扔,那青年便被扔在地上。
「不就是個下賤的武鬥士,一朝麻雀變鳳凰麼?你狐假虎威算什麼本事?」
仗著人多勢眾,又是主場之利,有人喊。
祁雲湘走到蘇皿二人面前,神色極沉,「是我治家不嚴,讓你們見笑了。」轉回頭,命令道:「來人,將祁雲林和祁直押入家牢,等候處置。」
他說的二人便是方才說話和動手的二人。立時有府兵將那掙扎申辯的二人押了下去。
祁連庭怒聲:「逆子!蘇小賊子都已經欺到你頭上了,你還要胳膊肘往外拐嗎?」
蘇郁岐冷聲道:「祁王伯稍安勿躁,凡事有果必有因,祁王伯難道只管果不問因嗎?」
祁雲湘小聲耳語:「阿岐,他如今已然昏聵,你同他講道理根本沒用。不如你和皿曄兄先回去,等我安撫了他老人家,親自將那干人送到你府上去。」
作揖抱拳:「今日實在對不住。」
蘇郁岐自然曉得,此時若是為這個發小考慮,正該退出此間廳堂,離開祁王府,給祁雲湘留些臉面,也留些時間處理家事。
但在蘇郁岐眼裡,有些事,在此時間,比發小情誼更重要。而且,倘祁雲湘若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疏遠了一起長大的夥伴,也當不得發小二字了。
「祁王伯如此誤會小侄,小侄還是和祁王伯解釋清楚的好,免得日後祁王伯會因今日之事怨
第二十四章 離奇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