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天空總是變幻莫測。片刻前還陽光燦爛,轉眼就陰雲密布。烏雲遮蔽了太陽,讓大地變得陰沉,在人心中留下陰影。
隨著奧佐馬的呼喊,伯塔德瞬間舉起青銅劍,擋在殿下的身前。托爾泰克則拔出戰棍,守在殿下身後。可卡的手按在腰間的戰棍上。他本想拔出武器,護衛大酋長。但看了眼警惕的黑狼大將後,他又放下了手,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修洛特面露疑惑。他轉過頭,淡淡地看了眼老祭司泰亞,又看向倒在地上的阿諾。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突然的變故,老祭司泰亞手足無措。他惶恐的跪倒在地,一邊用力磕頭,一邊焦急喊道。
「啊!陛下,阿諾,他,他這幾個月來勤勤懇懇,努力春耕,虔信主神...他,他不是刺客啊!」
變故突然,阿休洛特全程處於發懵狀態。他強忍著腹部被踢中的疼痛,哆哆嗦嗦的說。
「陛下,我,我不是...」
「他是真正的紅髮獵手!」
奧佐馬斬釘截鐵。他手臂輕揚,用戰棍指著阿休洛特的紅髮。
「主神見證!陛下,您看這頭髮的顏色,是真正的荒原染料!可卡肯定也能看出來!...他是隱藏身份的紅髮獵手,裝傻潛入到您身旁,圖謀不軌!」
「嗯?可卡,你說。」
可卡空著雙手,上前一步。他瞪大了眼睛,瞅了瞅阿休洛特的頭髮。然後,他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又上前一步,再次仔細瞅了瞅。
「呃...尊敬的大酋長,這確實是荒原的染料。」
接著,可卡一把抓住阿休洛特的右手,看了看對方長期射箭,在食指與中指處形成的厚厚老繭,肯定的回稟道。
「大酋長,他是精銳的紅髮獵手!」
阿休洛特頓時渾身戰慄,面如死灰。他有些顫抖地說。
「陛下,我是紅髮獵手,但我不是刺客...」
修洛特皺起眉頭,注視著眼前灰頭土臉的瓜基利頭人。他沉聲問道。
「阿諾,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是東部犬裔的俘虜,在天火來襲的那晚潰散,然後被陛下的軍團俘虜。隨後,我就被編入旗隊南下,渡過大河,安置在這裡...」
阿休洛特掐頭去尾地說著事實,神情無比誠懇,眼中都要落下淚來。
「我...我逃了陛下的兵役,因為不想再握弓打仗,只想安心的種田終老...我一直老實本分,這次泰亞祭司的舉薦,事前也毫不知情...陛下,我真不是刺客啊!我,我身上,可是連一把匕首都沒有!」
聽著阿休洛特真誠的訴說,修洛特有些動容。他平靜地看了眼黑狼,對方就上前一步,在阿休洛特身上仔細的摸索了一遍。隨後,黑狼恭敬回復。
「殿下,他的身上,確實沒有武器。」
王者這才緩緩頷首。他注視著阿休洛特的神情,沒有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只看到滿臉的委屈與畏懼。王者輕輕嘆息。
「阿諾,你戰敗被俘,畏懼打仗,逃了兵役,按律本該當斬!...但看在你表現出色,又虔信主神,可以適當減輕處罰...來人,把他綁起來,鞭打30下!」
阿休洛特低著頭,鬆了口氣。他沒有反抗,順從地被親衛武士綁了起來。接著,一名武器拿出長鞭,神情肅然,狠狠的揮動下去。
「嗚嗚...」
伴隨著啪啪的破空聲,劇烈的疼痛從背後傳來。阿休洛特用力咬著牙,沒有慘叫,只是發出痛苦而低沉的嗚嗚聲,就像受傷的荒原郊狼。
「嗯,是個漢子。」
看著阿休洛特堅韌的表現,修洛特暗自點頭,又起了些愛才之心。
等到實打實的30鞭抽完,阿休洛特已經滿頭是汗,渾身是血,幾乎癱在地上,連手指都沒法動彈。
修洛特上前一步,注視著阿休洛特的眼睛,沉聲說道。
「阿諾,這30鞭,是你逃脫兵役的懲罰。但主神的光芒,會照亮每一個虔信者,給予他們自我拯救的機會!我之前的許諾依然有效。你會降格一等,但依然是主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