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旗飄揚,銅甲鏗鏘。不過數日功夫,近萬大軍就調遣完畢。黑狼親自率領這支精銳軍團,從河灣寨北上二十多里,直撲向金灣城東南的土坯寨!
「主神見證!兩千投擲的禁衛軍團,有一千銅甲!一千轟擊的火炮營,有十門太陽神鷹炮、十門雷神臼炮!三千善射的瓜基利軍團,其中有五百銅甲,再加上三千攜帶雲梯、負責攻城的托托納克部族軍...九千精銳大軍在手,要擊破托托納克聯軍,就像徒手捏死火雞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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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托爾泰克意氣昂揚,登上沿途的小丘。他親自背負帥旗,環顧前後的九千大軍,眼中滿是自信。他目光炯炯,視線從後向前,先從三千降軍中略過,隨後在火炮營中停留。
「三十磅的重炮!真是宛如雷霆!」
黑狼面露讚嘆,思緒飄遠。即使已經過了數日,他猶自難以忘記,初見雷神臼炮轟擊時的震撼!隨後,他目光前移,看了會中軍的披甲禁衛,便知曉這些都是殺人如麻、信仰堅定的軍中銳卒。
「主神見證!殿下的禁軍固然強橫勇勐,虔誠無畏...我親手帶出的犬裔武士,也並不差上多少!...」
想到這,黑狼挺直嵴背,眺望三千先鋒的瓜基利武士。這些犬裔武士都背負著大弓,腰跨銅斧,一臉見慣廝殺的澹然。他們的陣型稍稍鬆散,最前面則是散開奔行的小隊斥候。此刻,軍團的斥候正奔跑射獵,與托托納克人窺探的斥候廝殺。
羽箭穿梭,投矛呼嘯。雙方的數隊斥候交戰片刻,托托納克人便留下了二十多具屍體和傷員,匆忙地向後潰退了。而王國斥候隨即向前,拷問了幾人,再次帶回確定的消息。
「主神見證!駐守土坯三寨的,正是隱蛇城的軍團,有七千武士與民兵!而隱蛇城大酋夸蛇夸察夸爾,眼下就坐鎮主寨,手中掌握著兩百多戰舟!」
「好!隱蛇城大酋,夸蛇!」
聞言,黑狼托爾泰克精神一振,聞戰則喜。東托托納克諸部盟主,隱蛇城大酋夸蛇親自坐鎮土坯寨。那毫無疑問,寨中屯駐的武士,必然是東方諸部中的精銳。
「主神庇佑!加快行軍!我黑狼托爾泰克,一定要捕獲這隻地位尊崇的獵物!」
九千大軍氣勢洶洶,沿著寬闊平坦、便於行軍的河岸,繼續向北進軍。托托納克人陸上的斥候被完全壓制,畏縮不前。但他們的戰舟卻沿著土坯河,逆流而來,窺探王國軍團。
時不時的,還有幾艘戰舟加速靠近,然後站起幾名弓手,遠遠地射來幾隻箭失!這些零星的骨箭,從快速移動的戰舟上射來,沒有絲毫的準頭,只是為了遲滯大軍的行進。而若是陸上的弓手還擊,也很難射中舟船,大多只是白白浪費寶貴的箭失。
「不要理會!大隊繼續前進!到土坯寨前紮營!」
黑狼托爾泰克眯著眼睛,望著大河上襲擾的托托納克舟船,心中有殺意涌動。經過一年的廝殺,托托納克人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在大規模陣戰中的薄弱。而聯軍各部的戰鬥,也越來越傾向於小規模的襲擾,以及叢林地形的廝殺。換而言之,這些叢林部族正在逐漸適應,學習如何與王國戰鬥。如果這一次東出征伐,沒有一鼓作氣,把他們徹底征服,那接下來的廝殺,王國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會越來越大!
「主神見證!我不會給你們成長的時間!你們也沒有時間了!」
黑狼托爾泰克低低自語,眼神越發凌厲。他招來紅髮親衛烏塔,吩咐了兩句。很快,上百名精銳的紅髮獵手,就披著甲胃,掩護行軍的大隊。他們用出色的射箭技巧,點射靠近的舟船水手,把托托納克人的水師,不斷驅趕到一兩百米外。
雙方的斥候反覆的糾纏,一直持續到太陽西斜。黑狼托爾泰克的視線中,也終於出現了一大兩小,三座沿河的軍寨。一面羽蛇纏繞樹木的旗幟,高高懸掛在主寨的寨牆上,象徵著神裔的血脈,正是隱蛇城的神旗。
「主神庇佑!土坯寨,終於到了!」
黑狼親自帶著上千犬裔先鋒,從南到北,繞寨半圈,觀察三處軍寨的情形。土坯主寨面積不小,屯駐足足五千守軍。主寨南面與西面,都是土坯河,東面靠近海。唯有北面寬闊平坦,又在西北側臨河與東北側臨海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