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見證!這種叫做『馬』的四足騎獸,竟然有人一樣的情緒,也有人一樣的喜怒!…我從沒見過這樣聰明的,像人一樣的巨大走獸…這可真是,傳承著神性的神獸啊!…」
「啊?大人?您說什麼?…馬,像人?…呃!老天作證!鄉民們吃樹葉、吃草根就能活,哪有馬這麼精貴的?…不過您說得對,這馬是有自己想法的。這好的大馬,就像是…就像是武家的嫡流一樣…得有人仔細伺候著,順著它們的意才行!…那個,武家的老爺要是發怒了,就會拔出刀來,砍死草一樣的鄉民。而這馬要是生氣怒了,它就會…那個不吃草,自己生病,自己死給你看!…」
「嗯…一郎,你說的不錯!馬確實是具有神性的生靈,要好生的照料,不能讓它們生病…你瞧,它那歪頭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嗯,充滿好奇的靈鹿一樣!…」
「啊?祭司老爺,它歪著頭、斜著眼看您?…呃…這是…這是它和您還不熟悉,所以比較警惕…您是尊崇的神社神官,它是對絕不敢…那個…呃…蔑視小瞧您的…」
海風徐徐,吹過搖曳的篝火。三匹蒙古馬拴在結實的松樹旁,時而喝一口清澈的溪水,時而低頭啃一口鮮嫩的青草。而眾人聚在周圍,一邊煮著土豆與醃魚湯,一邊小心的觀察著三匹馬的情況。
養馬人助一郎小心翼翼,跪坐在博識者米基的旁邊,手上比劃不停,講著女真大馬的情況。兩人語言不通,在翻譯渡邊的努力修飾下,雞同鴨講了一氣。隨後,博識者米基便摸著下巴,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一郎,你剛才說,這馬不能繼續遠航了?…」
「啊?馬?不能上船、航行?…對!神官大人,這大白毛在海上航行了一個月,漸漸變得虛弱又急躁。它不僅身體差了很多,情緒上,也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必須得上岸調理才行…那船上又狹又髒又晃蕩,它就一直踢蹄子,嘶叫著,甚至還咬我手…人窩在船上,住的差些沒什麼。但馬可是真的不行啊!它得有能跑的草場,有新鮮的草和水才行!…」
「您看,它在這岸上的時候,就不頓蹄子,也不亂嘶叫。您看它搖著尾巴,貼著兩匹母馬,就說明心情好了些!它是喜歡這裡的…」
說到這,助一郎淳樸的笑了笑。作為從小養了十幾年馬的養馬人,他能很清楚的,看出馬的情緒。因為馬的情緒,比人要直接很多,高興不高興,都會用肢體的小動作,甚至用眼神來表露出來。
「主神庇佑!大人!大白毛已經生病發作了一次,好不容易,才理順了腸子…它眼下就像繃緊的弓弦一樣,在海上已經繃的都要斷了!…要是再繼續航行下去,下回再出事…那就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了…」
「嗯,原來是這樣啊!一郎,在這艘船上,只有你最懂養馬。那按照你的意思,那這馬要上岸的話,要在岸上調理多久?…」
「呃?調理多久?…那個…也許…至少…最好…在岸上呆一個夏秋?畢竟,它們換了一個地方,總得有幾個月,熟悉草場和窩棚後,才能慢慢育肥…只是到了冬天,天氣就會很冷…就更不適合上船航行了!…」
「什麼?主神見證!一郎,你的意思,是讓這馬上岸,呆上半年以上?…」
「呃…是的,神官大人!…它們…那個…最好能…就近找一處馬場,建一處馬舍,好好將養起來…畢竟,夏天也是它們發情的時節,它們情緒本來就急躁…這人能忍受,馬發情可忍不了的…」
「你說什麼?就近找一處,養馬的地方?…」
聞言,博識者米基皺起眉頭,這可和他原本的計劃,完全不一樣啊。這種四足的「馬」,確實比他預想中的,要嬌貴了很多!
眼下這情況,看來是沒法直接帶回湖中王國的。更何況湖中王國那麼靠南,夏天溫度炎熱,連人都需要適應,更不用說這麼嬌貴的馬了…那就必須找一處港口,讓港口的王國武士與部族,來精心照料才行!
「嗯…一郎,你剛才說,這幾匹馬,現在正是發情的時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啊?大人!您看,那兩匹母馬總是抬起尾巴,把後面露給大白毛看。大白毛怏怏的,不理它們,它們就一直嗅大白毛,還在大白毛周圍尿尿。這都是那個,呃…勾引大白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