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光,照亮了河邊的臨時營地。幽深的密林披著淡淡的雪衣,灰撲撲的帳篷圍繞著溫暖的火塘。幾道炊煙裊裊升起,營地中的人、馬和狗,都期待著一頓早飯。他們急切的注視著火塘,直到最迫不及待的狗,突然開始示警的狂叫。
「嗷嗷!嗷嗷!嗷嗷嗷!…」
「啊?!狗叫了?這是…有野獸或者敵人?」
「該死!拿起武器,準備戰鬥!…是敵人!是敵對的部族!他們從南邊的林子裡冒出來了!!…」
「山神啊!他們怎麼逼得這麼近?快!快拿起弓箭,快射死他們!…」
「這是突襲,是有預謀的突襲!他們是從下風口來的!…敵人有一個、兩個、五個、十個…天神啊!他們有二十個手掌!…」
「射手拿弓!騎兵上馬!老弱婦女在營帳後射箭!戰士跟著我上前迎敵!…」
「嗖!…嗖!…」
五十個馬哈部勇士,提弓從林中飛快奔出。而五十個披著重甲的王國武士,則悶聲跟隨在後。馬哈勇士們猛衝了一陣,不理會零星射來的箭矢,一直來到營地四、五十步外,這才吱吱呀呀的拉起大弓,就是一輪貼臉的重箭!
「嗖!嗖嗖!…」
「啊!…」
「酋長被敵人射穿了!酋長被敵人射死了!!…」
「嗖!嗖嗖!…」
「勇士阿大也死了!被連射了三箭!…」
「迎上去!戰士殺出去,騎兵衝上去!」
「該死!敵人丟下了弓,拿著武器先衝過來了!…」
馬哈勇士射過兩輪重箭,集火襲殺了這支部族的酋長,王國的重甲武士也跟了上來。然後,足足一百個戰士合在一處,直接殺入了不到百人的營地!
這一戰的目的是為了捕俘,武士們並沒有使用穿刺的青銅矛或者鐵矛,而是全部換上了鈍器。馬哈部的勇士也一樣,射了兩輪箭後,就丟下了重弓,直接貼臉近戰了起來!
「吼!主神庇佑!捕俘,抓活的!…」
「吼!!錘倒你們!一個,兩個!!…」
武士長塔米草大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柄石錘」,兇狠的打倒一個裹著鹿皮的敵人。而身披三甲的熊大,則用酋長同款的二十斤大錘,已經打倒了兩個狍子皮的勇士。這一刻,他醒目的身材,還有驚人的武力,頓時成為了戰場上最引人注目的所在!
「嗖!嗖!…」
兩根重箭呼嘯射來,狼牙的箭頭甚至射穿了熊大的兩層外甲,射的他腳步一頓,就像被骨錘砸了兩下。武士長塔米草見狀,立刻取下背後的盾牌,對熊大和周圍的王國武士,大吼著吩咐道。
「熊大!不要突的太前!…所有人舉起盾牌,列出盾陣廝殺!…」
「唰…」
很快,一排實木重盾唰唰的豎起,本就身穿重甲的王國武士,這下完全變成了打不穿的「厚皮」。
王國的本部武士數量有限,武士長塔米草可不捨得,在這樣優勢的戰鬥中,在這種捕俘的廝殺里,出現任何的傷亡。所以,王國武士舉盾拖住對面的敵人,分散他們的人數,消耗對面的體力。而貼面輸出的突擊,就交給更衝動、更蠻勇的馬哈部勇士就好。
「山神啊!這麼多敵人!厚皮的敵人!…騎兵!騎兵在哪?…」
「敵人殺入了營地,騎兵沖不起來!他們從北邊繞了出去,要繞到敵人後面才行!…」
「嗷!和他們死戰到底!等騎兵發動衝鋒!…」
哪怕身處這樣的劣勢,酋長第一時間戰死,這個不到百人、只有三四十個戰丁的魚皮部族,也依然沒有投降。他們在營地中堅守頑抗,無論男人女人,都揮舞著石錘石矛,艱難抵擋著突襲的大股敵人。不斷有部族的戰丁被敵人擊倒,而他們擊倒的敵人,卻只有寥寥。
此刻,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六七個上馬的騎兵,能夠揮舞沉重的鈍器,給沒馬的厚皮敵人,一個兇猛的背後衝鋒!可這麼一大股突襲的部族,真的會沒有馬嗎?…
「噠噠!噠噠!…」
馬蹄踏著薄薄的積雪,發出並不響亮的奔跑聲。可奔馬帶來的震動,卻讓兩支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