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蘿被一陣濃烈的香包圍,讓即使她在睡夢裡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還想再撓撓臉時,被一隻手抓住不能動。
等她睜開眼,一個男人的笑臉出現在眼前:「醒了?」
薛嘉蘿本來就傻,從沉睡中被弄醒更傻,她想轉身繼續睡,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
不認識的男人,抓著她的手。
薛嘉蘿一個激靈,想擺脫他,用力甩了兩次沒成功,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周景黎剛才已經看了許久薛嘉蘿的睡臉,現在美人醒了,她眨眼,她皺眉撅嘴都是賞心悅目的風景,從沒想過,這世上能有人長得如此合他心意。
周景黎不想嚇壞她,語氣輕柔哄著她:「還記得我嗎?上次,在我的別院,我親了你,你拿走了我的珠簾。」
薛嘉蘿收到的好東西太多,不可能記住,更不可能記住來自一個陌生人沒頭沒腦的親吻。她只是一心想掙脫他的手,和陌生男人牽手意味著疼,周君澤人不在,他的餘威卻在,薛嘉蘿心裡畏懼的厲害。
周景黎放了她,繼而雙臂撐在塌上,將她圍在中間,「跟我說句話好不好?你想要什麼都給你。」
周君澤教她不能和男人牽手,卻沒教過現在這種距離也是不對的,薛嘉蘿只覺得他煩,渾身上下沒有她喜歡的東西,還要一直跟她說話。
如同對待哄她喝藥的月河,薛嘉蘿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眼睛也不看他。
周景黎內心一半想遵從本能和,在這塌上,將她按在身下占有享用,但另一半卻在享受一步一步將他小叔側妃哄騙動心的過程,女人的身體他要多少有多少,能帶來這種感覺的卻只有她一個。
他一條腿跪在塌上,身體壓得更低,隱約嗅到薛嘉蘿身上如同甜食一般的香氣,他的眼睛盯著她紅潤的嘴唇,慢慢說:「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要讓你哭了……你應當還沒嘗過,被弄到哭是什麼感覺,周君澤服用怕是都比不上我……想試試嗎?」
四下無人,對方又是一個傻子,他可以盡情釋放性情中最不堪的那部分,薛嘉蘿符合了他最隱蔽的癖好,讓他一想到她的身份就忍不住興奮,身體躁動難耐。
他壓低聲音:「你跟周君澤,大概一個月難有一次……有了也是匆匆結束……你會情動嗎……如普通女人那樣……」他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被褥濕透……你是什麼聲音……」
說到後面,周景黎已經喘起了粗氣,他額頭抵著薛嘉蘿額頭,一隻手握著她圓潤纖弱的肩膀,狠狠抓緊又慢慢放鬆。
他還在克制,克制的唯一理由是他派出監視周君澤的人馬挨個暴露,他不知周君澤何時回京,他不敢保證自己留在薛嘉蘿身上的印記會在他回京前消失。
那種時刻,他一般難以控制自己,喬馨身上常年都有青紫印痕。
而薛嘉蘿被剛才那陣古怪的香氣嗆過後,一點也不困了,左手手指摸著右手指甲,似乎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指甲蓋上有白色月牙,盯著看了好半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神思中,不知道自己堪堪站在地獄邊沿上,幸或不幸全在周景黎的一念之間。
周景黎低頭將薛嘉蘿手指舔了舔,看著她的眼睛,把她手指一點點含進嘴裡,用牙齒慢慢磨著咬。
薛嘉蘿因為困惑眼睛都睜大了,「咦?」
周景黎牙齒漸漸用力,感覺到疼的薛嘉蘿想把手指拿出來,他卻更加用力。
「疼……」薛嘉蘿有點嚇住,任何能給她疼痛的人都讓她害怕。
周景黎笑了,輕輕吻了吻她的手指,「這樣就疼了嗎?比這還疼的事情多了,那個時候你怎麼辦呢?」
薛嘉蘿立即抽出自己的手,眼含懼意看他,她察覺到不安,想要起身。
周景黎按住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別急……」
他低頭下去,在薛嘉蘿耳後落下一吻。
紅羅暈頭轉向地跟著前面侍女,本來她守在殿外等側妃醒來伺候她,可太子妃身邊侍女過來告訴她,吳王妃那邊有事情要問,讓她隨她一同去。
在東宮走了小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到地方,她剛開始還記著路,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從哪個方向來的了。
薛嘉蘿身邊離不得人,離開這麼久她心裡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