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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m國。
機場上,安澄代表地方檢察官辦公室,賈天子和湯燕衣代表警方,已經都等在了停機坪上。
時年抱起解憂,湯燕卿上前給兩人披上大衣。回眸望了湯燕犀一眼:「搞得定麼?」
湯燕犀哼了一聲,目光掃過坐在一旁的詹姆士:「去忙你的吧。一個照顧兩個,夠你忙的了。」
湯燕卿也瞟了詹姆士一眼:「那你也是一個照顧兩個哦。夥」
「足夠。」湯燕犀疊起手指,白了湯燕卿一眼。
湯燕卿便笑了,伏在湯燕犀耳邊說:「我明白,在安澄待的注視之下,親手押著喬治走下舷梯,交到她手裡,實在是一件有面子的事。頦」
湯燕犀目視前方,面上沒有多餘表情,只送給弟弟兩個字:「快滾。」
湯燕卿含笑起身,又朝詹姆士揚了揚眉,然後才轉身攬住時年的肩,兩人一同守護著解憂下了機去。
機艙里陸續走空了,湯燕犀這才歪頭看了看詹姆士:「如果不甘心看你哥被交到警方手裡,你現在還來得及最後一搏。待會兒下了舷梯,你就沒有機會了。」
詹姆士藍眸漾起一片清冷的霧:「怎麼,一向文雅高潔的湯律師竟然是在向我挑戰麼?只可惜我這人對口舌之戰,或者口誅筆伐都不感興趣。」
「你想多了。」湯燕犀歪頭,眯眼清淡一笑:「玩法你定,我都奉陪就是。」
「哦?」詹姆士小小吃了一驚。
這話如果是湯燕卿說的,他不驚訝,可是這話換成是從湯燕犀的嘴裡說出來,他卻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湯燕犀依舊正襟危坐,淡淡地望下舷窗:「留給你猶豫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再提不出什麼意見,我就要帶著喬治下機交給檢控官。」
詹姆士倒忽地一樂,垂眸去看自己蒼白修長的手指:「怎麼依湯律師的意思,我是一定要為了喬治而跟湯律師干一架的?」
「那倒也不一定。」湯燕犀聳聳肩:「一切都看你自己選擇。如果你覺得應該干一架,那我們就干一架。畢竟一場手足,也許只有這樣干一架,以後就算看著他被執行死刑,你才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詹姆士「嗤」的一聲:「算了吧,我可不會上當。這裡不是那個不分黑白的國度了,現在已是m國的國土。我如果現在當著檢察官和警員的面,在飛機上為了一個嫌犯跟一個律師打起來了——吃虧的只是我。」
「到時候正好是授人以柄,讓檢察官辦公室和警方有理由順手連我也一併調查了。湯律師你厲害,不過這一招我不接。」
詹姆士說著便兩手插著褲袋起身,看都沒看被丟在最後一排角落裡的喬治,徑直走向艙門。到了艙門處約略回眸瞥過來。
「如果是要救他,我這一趟根本就沒必要走。而這一趟既然走完都回來了,那湯律師原本連問都不該如剛剛那麼問。」
詹姆士說完,徑自下機而去。
湯燕犀依舊正襟危坐,十根修長的手指彼此疊在一起。待得詹姆士從視野里消失,方不急不慢地站起身來。
走到喬治面前,喬治一臉的怨毒。
湯燕犀心平氣和,甚至簡直是可稱得上溫柔地對他對視:「其實那甲蟲是不會咬死你的,因為它們是食腐的。而在你死之前,它對你沒那麼大興趣。」
「可是儘管蟲子不會咬死你,我原本也是相讓你死的。不妨現在告訴你說,我原本的打算也是要把你賣給isee的,然後將賣你的錢,去給難民買一套淨化水系統,讓那些小女孩兒能在那個臨時的家裡生活得更好一點。」
「而我也會給isee談妥,讓你死的方式也一樣是火刑。李樂文死於烈火,我想你也應該那麼死,就算是成全了你們,地下相伴。」
「你……」喬治也被嚇得臉色發白。
湯燕犀一邊給他解著捆縛,一邊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只是後來見到了你弟弟。不只是詹姆士,還有皇甫華章。詹姆士幫了我們一個忙,讓我決定還是讓你多活幾天;而皇甫華章的死,更讓我覺得最好還是帶你回來受審。否則,如果你也死了,那曾經的那麼多事,的確就都成了他一個人的罪孽了。」
喬治咬牙切齒:「我寧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