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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空間,她被男子強迫……不堪的回憶仿若轟然撲來的巨浪,將時年迎頭拍到水下。她拼盡全力掙扎,卻漸漸無法呼吸。她迷惘又徒勞地抗拒,可是那力道根本就無法自救。她絕望地哽咽,喑啞地開始啜泣。
「爸,救救我。爸,救我……」
掙扎的手臂開始越來越沉重,她就像激將被溺斃的人,漸漸失去抵抗的力量。
可是向遠並不因此而放手,眼中的火焰反倒越發熾熱,呼吸滾燙地噴在時年扯開的衣領里。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還沒侵進她身子裡,他已經開始忍不住吟哦:「哦,親愛的,你又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這樣的你。我第一次看見的你,那麼柔弱那麼無助,你滿臉破碎的淚珠,你只緊緊攥住我的手。你說『你可不可以救我離開這裡?你可不可以帶我走?』……喔,親愛的,我真是愛死那一刻的你。」
他在說什麼?仿佛溺在水中的時年全都聽不清,仿若隔著水,只能聽見嚶嚶嗡嗡的水泡一串串湧起,又破碎。
就在此時——
稀里嘩啦,冷不丁一聲巨大的破裂聲,打破了向遠的迷夢,也毫不留情地將時年從「深水」中拉了出來。
逃離了「深水」,時年已久無法呼吸。她按住心口,大口大口用力地呼吸。
目光重新聚焦,渙散了的神智點點回籠,車裡的兩個人這才看見,原來是風擋玻璃被重擊打碎!
風和人聲一同從沒有了遮擋的前窗湧進來,時年才全然清醒過來。低聲輕呼,連忙用外套遮擋住身子。
躲在外套里,她絕望地看清了那個立在車前的男子——本來一身筆挺的警服,手上卻攥著一根棒球棒。玻璃已然碎了,淒楚地滑落下去,可是他身上緊繃的線條尚未隨之鬆弛。隔著雷朋的太陽鏡,他那薄薄的紅唇,抿起近乎殘忍的弧度。
向遠也狼狽地整理自己,比時年更早看清了那森然立在車前的警員。向遠眨了下眼睛,不敢置信地問:「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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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燕卿卻沒搭理向遠,將手裡的棒球棒從車窗里橫擲過來,直衝著向遠的面門而來。向遠急忙伸雙手擋住。
湯燕卿則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扣,褪下警服,走過來蓋在時年身上。
他用手肘護住時年的頭臉,扭頭對那幾個圍觀的市民冷冷命令:「散嘍!」
外頭漸漸安靜下去,時年攥緊警服,屈辱地流下淚來。
幸好這不是中國,否則圍觀的市民肯定會裡三層外三層,更不會懾於警官的命令,這麼輕易就會散去。
外頭安靜下來,向遠也恢復了從容,再問:「燕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湯燕卿傲然抬起下頜,隔著墨鏡冷冷睨著向遠:「我認識你麼?叫我sir,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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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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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玻璃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