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作為丈夫和父親,法官也很能體諒杜松林的處境。《何況杜松林是本城名醫,聲譽卓著,所以法官便沒有催促,耐心地等待杜松林作答。
法官當年自己腳上長了骨刺,站立和走路都疼得鑽心。按著西醫的治療手段只能開刀,以他的年紀,骨頭動刀之後恢復起來也不容易。他萬般無奈之下,便經朋友的介紹到了杜松林的診所去。
杜松林身在m國,取得了m國本國醫學院的博士學位,擁有了職業資格;可是他的家學淵源卻還是中醫,所以他索性將中西醫療法接合起來凡。
後來杜松林用中醫療法,未曾開刀,甚至沒口服什麼湯藥,只用膏藥貼敷就治好了法官腳上的骨刺,令法官大覺不可思議。於是多年來也成為了杜松林診所的忠實客戶。
正在此時,門上有人敲響。
法警上前開門查看,見竟然是安澄。
安澄歪頭見法官正舉著電話,心便放了下來,含笑道:「法官大人,您不用跟我父親核對了,我收回前言,不質疑霍淡如的證人身份和證言了。」
「哦?」法官也意外,不過心下卻也跟著一松,便連忙衝著電話那邊說:「哦,那麻煩你了杜醫師,既然檢控收回前言,我方才的問題就也沒有意義了。再見杜醫師,下次我這條老寒腿還要麻煩你幫我好好調理調理。」
杜松林也大喜過望,連忙說:「沒問題,沒問題。謦」
法官長出口氣掛斷了電話,轉頭望安澄:「檢控官,你收回前言的話,是否意味著準備認輸?」
「當然不是。」安澄耀眼一笑:「是因為我方又找到了重量級的證人。法官大人,我申請新證人出庭作證。」
法官叫文書來給安澄辦理證人手續,見安澄報出的名字竟然是威廉·佛德,將法官也驚了一跳,連聲問:「這個威廉·佛德,難道就是佛德集團的那個佛德?」
安澄得意一笑:「自然是。不然怎麼敢說是重量級的證人呢。」
這些年佛德集團的新聞無數,可是掌門人威廉·佛德本人永遠只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甚至媒體在近幾年間再未成功拍到過威廉·佛德的照片,或者也有人說,不是拍不到,而是就算拍到了也不敢刊登出來,都早早被他的公關人員給將圖片撤掉了。
低調、神秘,是外界對他的一致印象。
卻哪兒能想到這位神秘人物,今天竟然肯主動現身在法庭之上,且是公開出庭作證!
辦完了手續,法官和安澄儀器朝外走,法官都忍不住跟安澄說了聲:「安檢,能請得動這尊神,你真是好大的面子。」
安澄一笑否認:「不是我的面子大。要是我去邀請,他也不會給我面子。」
不消說,自然是時年的面子大。
對於為什麼會如此,安澄心下也是頗為好奇。而且幾次在與皇甫華章的接觸中,對方總是暗示並非一定不會出庭作證,只要是時年能夠從中說和……安澄忍不住猜想,時年跟這個皇甫華章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才會叫一個多年低調的神秘大人物竟然同意為了她而走到人前呢?
安澄走進法官辦公室的同時,湯燕卿也邁開長腿,借著身高的優勢,擋住了時年的去路。
居高臨下盯著她的眼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我的面,表現出對另外一個男人這麼大的興趣。」
雖說他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話,可是走廊上畢竟人多眼雜,媒體眾多。
時年便以目光警告他,然後輕輕哼了聲:「當著湯sir的面,又怎樣?湯sir難道忘了,辯方律師還是我前夫呢!為了成功在指證兇手,我可不管誰是誰!」
湯燕卿憤憤咬牙:「切,就他會出庭作證麼?我也能,我現在就把我自己加證人名單上去。」
時年忍不住嘆氣:「上去說什麼呀?說你們警方在肖恩的死亡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有效的直接物證?那又要用什麼去指證馬克?」
湯燕卿被問得長眉直顫。
「湯sir別鬧了好麼?皇甫華章卻不一樣,他作為現場的目擊證人,他的證詞就有可能直接將馬克定罪!」
說罷推開他的手,便招呼著簡,向門外去迎接皇甫華章。
只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簡潔與他解釋:「得趁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