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提供足夠的自保能力證明,承諾配合警方一切其他方式的保護……就可以,是吧?好的,多謝。」
夠了,真的夠了。
如果說剛開始是湯燕卿來,無論於公於私他都得強自忍耐,甚至笑臉相迎。可是到了今天,當警員的到來一次一次成為他跟時年私生活的一道障礙的時候,他就無法繼續維持謙謙君子的風度,他要sa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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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換完衣裳出來,看了一眼關椋的警用摩托,便不客氣地說:「既然關sir你自己騎了車子來,那就不邀請你跟我們同乘了。」
向遠的敵意已經懶得壓抑了……關椋便聳了聳肩:「
隨你。」
時年有些皺眉,上前輕輕拉住向遠手臂:「阿遠!警sir來是為了保護我,這樣做未免太不禮貌。」
向遠深深吸一口氣,儘量柔聲對時年說:「親愛的,他們的存在對於你丈夫我來說,也是一種不禮貌。只要有他們寸步不離,便是要昭告所有人:我這個當丈夫的沒有能力保護你,還要浪費精力這麼大費周章。可是事實上,他們來保護你這麼多天了,可是你看何曾發生過一點點的小危險?我看他們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亂!」
「阿遠……」時年心裡下意識地便想替警方辯解:「收到恐嚇包裹,那是真的性命威脅!」
向遠便轉身朝時年望過來,一臉的嚴肅。
「有些話當日我沒捨得直接跟你說,我也心疼你受到了那威脅,怕你情緒上回支撐不住。不過時間,是你自己選擇出來工作,而且又是這樣一份時刻游.走在危險邊緣的新聞記者工作,難道你從選擇了這份工作的那一天開始,就沒考慮到恐嚇會跟這份工作如影隨形麼?」
「好,既然你怕了,那麼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你放棄這份工作。你安安靜靜回到家裡,還如從前那樣養養花、做做家務,等我回家就好。」
「可是既然你不願意,你還堅持做你的工作,那麼好,威脅和恐嚇就會永遠一直存在。這就是你工作的性質,你如果因此就要依靠警方的24小時貼身保護來尋求心安,那難道要一輩子都要他們保護?」
「那我們的生活還有沒有*可言?你又考慮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向遠的質問連珠炮一樣襲來,時年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得垂下頭去。
他的邏輯很清晰:是她想要選擇新聞記者的工作——那她就得擁有承受這份工作壓力的能力——不能一直依靠警方的保護,因為那不實際,也嚴重忽視了向遠他的私人的權利。
時年笑了一下。這就是m國,縱然是夫妻之間,也不能要求對方永遠跟自己當一根繩上的螞蚱,人家還是有維護自己權益的權利。
雖是依法辦事,可是從她一個傳統中國女子的視角看上去,只覺那麼心寒。
時年便深吸一口氣,舉手投降:「ok,阿遠你說得對,這的確是由我個人的問題給你帶來的困擾。我跟你保證,我會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關椋的摩托車已經騎了過來,停在旁邊等著他們的車子起動。
向遠便發動車子,淡淡說:「既然你這麼有解決問題的誠意——今晚回家之後,我會擬一份向警局申請取消24小時貼身保護的文件。你到時候乖乖簽字就好。」
車子發動,時年長久歪頭盯著他的側臉,盯著他那近乎冷酷的面頰線條。為什麼會覺得他這樣陌生?她認識了四年的那個向遠,曾經以為愛了四年的那個向遠,原來竟然都只是她想像中的麼?
向遠把著方向盤,從鏡子望一眼時年,微微蹙眉:「怎麼了?」
時年這才搖頭轉回頭去,坐正了身子。
錯了。她明白自己錯了。
四年時間,原來都是一場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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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的這個模樣落進向遠的眼裡去,向遠心下也頗為懊惱。
不是這樣的,他原本的計劃,原本想要達到的效果,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關椋的警用摩托在後頭一直相隨,向遠便忍不住狠狠從後視鏡盯了關椋一眼。
將今天的一腔心意,變成現在這個結果的,都是這個礙事的警sir!
原本他想給時年浪漫,想修補跟時年之間的關係,他也不想
94他在她面前,終於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