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回到家,一直跟隨在出租車後頭的警用摩托車便也停了下來。``し關椋帥氣地摘下頭盔,走上來朝時年伸出手:「嗨,又見面了。」
時年有些啞然失笑:「難道說今天又換了關sir你保護我?」
關椋點頭:「很榮幸接過這個班。」
心下流淌過小小的安心——因為不用自己獨自回家面對向遠犬;
同時流淌過的還有小小的失望——因為不是湯燕卿。
況且,他今天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不過是答應行為分析班的同學一起出去玩罷了。
向遠早等在門口,見時年進來,便想上前擁抱,卻在此時看見了如影隨形跟進來的關椋。
向遠對關椋有印象,那天飆車,被追上開了罰單的警sir就是這位踺。
向遠一向最愛惜自己的羽毛,尤其在乎公眾形象。他自從拿了駕照後,也還從來沒有過交通違章的記錄,可是這唯一的一次就是栽在關椋手上,他的記憶自然深刻。
向遠便有些尷尬,收回手臂來,將掌心在褲線外蹭了一下,才伸手遞給關椋去:「嗨,sir。」
關椋也好脾氣地握手,自我介紹一下:「關椋。關公的關,椋鳥的椋。」
「不知關sir今天的來意是?」
關椋好脾氣地笑:「奉命貼身保護時記者。」
向遠微微咬住唇。
雖然只一下便放開,時年也懂,那是——【憤怒】。
向遠面上依舊在客氣地笑:「只是今天我跟時年的安排是取見婚姻諮詢專家,好像不方便有警員到場。」
關椋懂規矩地一笑,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紙:「向律師,這規矩我也明白。這是保密協議,你看看條款,如果沒有什麼異議,我會簽字。日後你若發現你們在婚姻諮詢過程中講述過的任何私人生活的細節被我泄露出去的話,你有權上庭控告我。」
跟律師打交道,自然是時時刻刻都搬出法律來,只要合理合法地辦事,他就自然啞口無言。
這是湯sir告訴他的,不過他分析這話原始來自湯燕犀,甚或是湯明羿。本州律師界,還有哪個律師能牛得過湯家那父子倆呢?
可是向遠也不傻,看到這個關椋竟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手裡拿著的這份保密協議的條款擬得這樣毫無漏洞……他便忍不住笑了:「關sir,真好奇是誰幫你擬定了這份協議,真是高手。」
關椋面上依舊是好脾氣的笑,卻是毫不客氣地回敬:「向律師難道你認為我們警局會給自己找一個漏洞百出的律師,然後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自己麼?那我們警隊還如何執法?」
時年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關椋。
嘖,這位跟賈天子真都是笑面虎,堪稱湯燕卿身邊的哼哈二將。
可是兩人這麼僵著也不好,時年便抬腕看了下表:「阿遠你跟專家約在幾點?如果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就先過去吧。」
向遠擱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攥緊成拳。
是【更進一步的憤怒】。
他想起自己在廚房已經準備好的飯菜、紅酒和鮮花。他原本希望這個周末可以跟時年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不管最後能不能同房,至少能稍微修補一下兩人之間的裂痕。
畢竟小別勝新婚,她離開這幾天,不會對他全無半點思念。
可是這一切,卻又被這個關sir給毀了!
特麼的什麼24小時貼身保護,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可是縱然憤怒若此,他面上卻也不能顯露出來。他深深、深深吸氣,便探頭過來,湊到時年的面頰邊,就著時年的腕錶去看。
這樣忽然的靠近,叫時年周身一顫,卻只能硬生生忍住。
畢竟還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嗯,還有一點時間。不過既然已經如此了的話……」向遠的目光從關椋面上滑過:「那就算留在家裡也暫時沒了意義,就過去吧。」
向遠叫時年和關椋在門外稍等,他說要換一下衣服。
時年便和關椋走向車子,向遠則關上門,掏出手機。
「你好,我想諮詢一下,如何向警方申請取消24小時貼身保護?ok,如果是共同生活的權利人提出申請
94他在她面前,終於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