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二忽道:「你們想誰贏?」
蕭七剛甦醒過來,正因為後頸上的鈍痛心情極差,道:「最好同歸於盡,一個也別剩下。」
蕭二緊盯著戰局,忍不住道:「楚家小子的功夫確實不錯,人手又多,許是能贏,咱們落在他手裡總好過被血閣捉去。」
她話音未落,卻見楚硯秋竟突然驚呼一聲,好端端地從馬上跌了下來,被唐瑛一手抄住,點了穴道。
四人一怔,都已看出楚硯秋是被人暗中以石子擊中,卻怎麼也看不清是誰出手,又是如何出手,可見功力非同一般。
楚家人一見少主人被擒,頓時慌亂起來,楚硯之見狀也打馬加入戰團,急道:「硯秋,我來救你!」
唐瑛哼哼一聲:「自不量力。」揮起大刀向楚硯之砍去。
原以為以楚硯之的功夫,多少要費些周折,豈料那人的招式突然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不出三十招就已落於下風,唐瑛看準時機一刀封住攻勢,再反手點中他穴道。
&家的聽著,都放下兵器,不然先殺了他!」唐瑛邊說邊把楚硯秋拎了起來,大刀橫在他脖子上。
&瑛,你敢傷四少爺一根汗毛,我楚家定饒不了你!」楚家人連連恫嚇,卻哪還敢動手,一個個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唐瑛見自己肩上傷口流血不止,也不欲再戰,道:「所有人不准上前,等我回到分堂,自然將他們兩個放回去,要是有誰敢跟著,哼,保不准我手抖割斷了他們脖子。」說罷調轉馬頭而去,楚家人心急如火,卻無人敢攔。
蕭四幾人被大頭朝下地橫擱在馬背上,只覺眼前地面飛速倒退,耳邊疾風颳面,連五臟六腑都要給顛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馬隊終於停下了。唐瑛吩咐人將蕭琮她們像卸麻袋一樣地卸下來,又重新拿粗麻繩把五個人綁在一起,反覆地繫緊打結。她們這時才看清此處竟是一間破落廟宇,土牆呈灰褐色,因年代久遠已有些坍塌,而正中的牌匾上端端正正寫著寺廟的名字,字跡卻早已看不真切了。
蕭四幾個楞了楞,都不敢相信這裡會是血閣一處分堂的所在。
唐瑛似是看出她們的心思,卻不以為意,道:「我們青石分堂是破舊一點,但是等過兩日把你們交上去,領了賞賜,還愁沒有個像樣的住處?」
蕭四忍不住問:「我倒好奇我們幾個能值多少銀子?」
唐瑛嘿嘿笑道:「冷左使親自交待要捉的人再便宜能便宜到哪去,這個就不用你為我們操心了。」
四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蕭七更瞪圓了眼睛,驚怒道:「我早說什麼來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咱們給他連累得命也要沒了半條,他冷寂雲舒舒服服待在龍棠山上,正掂量著咱們幾個的腦袋值幾兩幾錢!」
蕭五默不作聲,蕭二忍氣忍得滿臉通紅。
蕭四卻道:「這件事別再提了,更不能在少主面前提。」她攙扶著昏迷的蕭琮,皺著眉,終是嘆了口氣。
這時血閣眾人已拴好了馬匹回來,依唐瑛的吩咐分出十個人來帶著蕭琮五人並楚家兩兄弟往廟裡走。寺廟裡有個很大的院子,可見早年也是擴建過的,想必曾香火鼎盛,正北是一間五進的正殿,東西又各有一排矮房,朱漆琉璃早已剝蝕得不成樣子,東面那排房子也像是經歷了什麼天災**,有大半完全塌了下去,不能再住人。
幾人被帶到西面最右側的屋子裡,一進去,就覺一股腐朽難聞的味道沖面而來。
蕭七叫道:「你給我們住豬窩!」
血閣門人聽了也只哼了哼,一邊把楚家兄弟拿繩子捆了,解開穴道,一邊說:「知足吧,堂主住的地方也只比豬窩好一些,放心,等把你們交上去領了賞自然好了。諸位,你們現在金貴得緊,冷左使說了要活的,你們可別給我翹辮子。」
再說那邊楚硯秋憋了一路氣,此時甫一解開啞穴就嚷嚷起來:「不是說你們一回分堂就放我們走嗎,還不給我鬆綁!」
血閣門人好笑道:「你們兩個雖不濟,交上去多少也得一份賞錢,你說堂主能放你們走嗎?」
&混賬東西!」楚硯秋臉色煞白,急道,「我要見唐瑛,你去叫她來!」
血閣那人聽他嘴裡不乾不淨,甩手一個巴掌將他半邊臉摑得紅腫,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