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女尊)
&妹們,還管她什麼楚家,抓了蕭琮有飯吃!」唐瑛拎著大刀一陣吆喝,回手就是一刀開山裂石般地向蕭四頭頂砍去。
蕭七驚喊:「小心!」
蕭四眼見寒光撲面而來,心頭也是一驚,然而長弓不利近戰,匆忙之中也只得橫弓一擋,但聽金石之聲大作,堪堪擋住了這一刀。
唐瑛一招不得手,不由仔細打量蕭四一番,贊道:「腕力不錯。」
這時,只聽身後馬蹄聲不絕於耳,頃刻間,血閣眾人已驅著馬匹將五人團團圍住,唐瑛長刀一指:「大家一起上,抓活的!」
這一聲令下,血閣六十來人立時像牛虻見了血一樣蜂擁而上,有兵器的動兵器,沒兵器的上手上腳,甚至上牙咬。
蕭二一掌打開一人,立刻又撲上來兩個,一左一右地抓住她兩隻胳膊,待要用腳去踢,只覺右小腿上一陣鑽心劇痛,竟是個看上去最多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一口咬去就不撒嘴!
那邊蕭七已經被十來個人合力制住了,捆成個粽子一樣丟上馬背,猶自叫道:「有種的單打獨鬥,咬人的那是狗!唔…>
旁邊身材瘦高的女人給她嘴裡塞上塊破布,見她仍然像魚一樣在馬背上打挺,片刻不老實,索性一個掌刀敲暈了。轉頭見蕭二被小孩子咬著的情形,便翻了翻眼皮,唱道:「從來只有狗咬人哎,今日也見人咬狗……」
蕭四舉起長弓將身邊數人接連逼退,心中卻知今日在劫難逃。這些人和從前交過手的血閣人完全不同,她們像是從哪座深山裡跑出來的,憑一句「抓了蕭琮有飯吃」就餓死鬼投胎一樣的拼命。
果然不出半炷香的工夫,五人都給綁得結結實實橫在馬背上。唐瑛哈哈大笑,領著一班老弱殘兵就要浩浩蕩蕩往回走。
楚家人見了青石分堂這場不要命的洗劫一樣的戰鬥,不由都有些驚呆。
一個看起來頗有身份的錦衣女子疑道:「硯之,聽她們的意思,那五個人便是先前被朗月樓逐出的蕭琮和她的貼身侍從,江湖盛傳蕭琮勾結了血閣,這唐瑛卻為何要捉她……」
楚硯之也非尋常男兒,聽錦衣女子那樣說,只笑笑道:「江湖傳言怎能盡信,表姐,青石分堂這次有備而來,人數不少,性情又彪悍至極,我們暫且回去,再從長計議。」
錦衣女子點點頭,道:「聽你的。」
楚硯之向她一笑,徑自撥馬向來路去,卻似不經意地瞥了唐瑛幾眼,目光頗有深意。
恰在此刻,忽聽遠處有人高喊:「楚硯秋在此,血閣妖人還不束手就擒!」
唐瑛一怔,隨後但聞連片馬蹄聲由遠而近,聲勢浩大如瀚海奔雷一般。不一刻,已有一支百來人的馬隊在陣前排開,中間分出條闊道,一名容貌與楚硯之五分相像的年輕男子策馬出來,年輕的臉孔上寫滿張揚。
&閣之人豈是等閒之輩,二哥你只帶區區三十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楚硯秋冷哼,言語間竟十分看不起他這位二哥。
楚硯之卻不氣,笑道:「多虧四弟來得及時,不然免不得無功而返。」
原來這楚硯秋正是楚家第六代傳人。
楚家自四十年前出了個楚西川,就再沒培養出什麼叱詫風雲的人物,人才凋敝。到了第六代更是只得四個男娃娃,斷了香火,不想最幼的楚硯秋根骨奇佳,十五歲時便已超過楚西川當年弱冠時的功力,深得家主疼愛,卻難免年少輕狂,妄行驕矜。
楚硯秋上前數步,趾高氣揚地拿馬鞭指著唐瑛道:「手下敗將,上次受了傷可有哭著回去找爹爹啊,哈哈!」
唐瑛直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更引得楚家人紛紛撫掌大笑。
唐瑛忍無可忍,唰一聲從鞍後亮出大刀,怒道:「今天不殺你個片甲不留,我唐瑛跟你姓!」
卻有血閣人立刻應和道:「堂主,你要人家片甲不留也不能在這兒啊,該是在你頂頂舒服的大床上,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啊?」
血閣眾人連聲稱是,也是一陣嬉笑。
&賴!」楚硯秋俊臉羞紅,揮劍直衝過來,身後百來人馬踏得大地震盪。
血閣人也毫不示弱,除了幾個年老些的留下看管蕭琮等人,其餘全部衝殺上去,喊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