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女尊)
&是。」蕭琮頓住腳步,不明所以。
呂修白神色一變,追問道:「二十年前,麓州蕭家出了位古道熱腸的英雄俠客,單名一個敬字,你認不認得?」
蕭琮不由吃驚:「莫非門主認識家母?」
呂修白「啊」了一聲,竟是微楞,臉上一時閃過喜悅,一時又像是感慨。
他屏退眾人,只叫蕭琮一個在廳內等候,自己進到裡間,不多時捧出一隻正方形木盒。
深色的盒子看上去樸實無華,僅有的裝飾也不過是稜角處幾點金漆,卻幾近剝落,足可見年代久遠。
呂修白打開盒上暗鎖,小心取出來半塊水潤剔透的玉玦,遞到蕭琮面前:「這玉你可曾見過?」
蕭琮接過玉玦,一眼就看出這玉和自己自幼佩戴的那塊極為相似,驚疑不定地從懷中取出來比對,沒想到兩塊玉果真一模一樣,放在一起,正可對成一雙。
&就錯不了了。」呂修白神情激動,又將蕭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道,「想不到一別匆匆二十餘載,當年尚在襁褓的嬰孩如今都已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面了。」又問她,「這些年,你母親還好嗎?」
&母……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呂修白楞了楞,半晌才長嘆口氣,黯然道:「我想也大約如此。初識那年我就知她患了絕症,她卻說自幼這般,談笑間似乎毫不在意。這些年來,我翻遍醫書藥典尋找救治她的良方,可惜終是一場空。」
蕭琮聽他說得情真意切,不禁心中動容:「門主為家母勞心勞神,她泉下有知也必定感激,門主就不要太介懷了。」
呂修白卻搖頭:「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當年若不是蕭大俠不計前嫌出面相助,我早已死在族法的懲戒之下,更不會有今日的呂修白……」
蕭琮未料他有這般過往,訝異之餘,安靜傾聽。
呂修白沉默片刻,才接著道:「多年前,我與當時嶺南蘇家的少主指腹為婚,可是沒想到,江湖上突然傳出一些風言風語,蘇家的聲望一落千丈,令我母親決意退婚,與蘇家斷絕往來。」
&南蘇家?」蕭琮一驚,「前輩說的是那一輩的武林盟主蘇因羅?」
呂修白點頭。
蕭琮心中頓時豁亮,知道呂修白所說的風言風語自然是指蘇因羅和冷謙之間的兩情相悅。可他二人當年種種恩怨糾纏,一個身敗名裂,退守南山,一個痴極成狂,覆手風雲,又豈是風言風語四字就能解釋的呢?
呂修白繼續道:「我母親知道我與蘇因羅青梅竹馬,我又早已屬意於她,恐我不從,竟將我轉而許配給了你的母親。」
&麼?!」蕭琮從不知這段舊事,不禁睜大了眼。
&母親的確是江湖有名的劍客,為人也極好。她不曾對我隱瞞自己身患頑疾,但我那時淺薄得狠,即便略去因羅這一層不提,單是得知此事,就萬分不願出嫁,不僅出言傷她,還在成親之前留書出走,欲與因羅私奔。」
蕭琮聽到此處,心中暗嘆,雖然呂修白和冷謙是完全不同的性情,於情之一字上卻同樣大膽。
只可惜蘇因羅背負良多,並非只貪戀男女之情,這樣兩位男子的摯情厚愛,又怎能承擔。
&主之前說曾險些遭受族法懲戒,想必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錯。」呂修白道,「族長將我定了傷風敗俗的罪名,按照族規,本來非死不可。但我沒想到你母親竟肯出面求情,硬叫族長把死刑改為從族譜除名,還將我引薦給當時的藥師門掌門,也就是我日後的師傅了。」
他看著蕭琮,澀然一笑:「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後果,只是對於蕭大俠,我確是萬分感激也萬分愧對。接任掌門之後,我曾去蕭府拜訪,那年蕭大俠已娶夫生女,生活美滿。她執意不要報答,我便提出收你為徒,等你長大後將一生所學悉數傳授,她才不再推辭。」
蕭琮驚道:「我從未聽家母生前提起此事。」
呂修白不由愣住,沉默下來。
&來蕭大俠只是見我太過固執,才隨口答應,從未想過要我兌現。」說著拿過兩塊玉玦,對蕭琮道,「即便如此,我應承的事,就定會做到。這玉是我當年留下的憑證,如今雙玉合璧,該是我兌現承諾
第34章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