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好多星星呀」
眼冒金星原來是這種感覺,男子幾乎是倒掛著砸進了不太結實的牆壁,然後順勢掉到了地上。
「呃星星」
夏知蟬迷離著眼睛,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歪在地上,兩條腿還搭在牆上,樣子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白衣女子漸漸靠近。
她冷若冰霜,緊繃著俊俏的小臉,眉頭微挑略帶著星星點點的怒意,粉色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細線。
此時正好夕陽西下,紅色的雲霞布滿了天空。
像是火燃燒了整個天空。
女子披著滿天的紅霞而來,一襲白衣就像是最後一塊倔犟的白色雲朵,不肯被沾染一點顏色。
嗡。
手裡的雲無痕都拔了出來,雪白的劍身在空中微微顫抖著。
「呃星星不見了」
夏知蟬用力的蠕動了幾下身子,喝醉了的臉上透出異樣的酡紅色,他嘴巴嘟囔了好幾下,也只能聽清幾個意義不明的詞而已。
啪嗒一聲,原本靠在牆壁上的兩條腿落了下來。
他倒是沒有起身的打算,反而是蠕動了幾下身子,好像就打算在地上找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準備入睡了。
「夏知蟬」
白衣女子輕輕念著他的名字,然後舉起來自己手裡冰冷的長劍,做出要準備刺入的姿勢。
對方非但沒有任何的回應,還像是無意的翻了個身。
女子的柳眉一挑,她把鋒利的寶劍貼了過去,就停在距離男子臉頰幾寸遠的地方。
劍身的寒氣,加上本來深秋十分的寒冷。
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已經閉上眼睛的夏知蟬像是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怕冷一樣的移動幾下身體。
「夏知蟬」
女子這是第二聲叫他的名字,手裡的劍更是又貼近了幾分。
她很生氣,生氣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敢輕薄自己,剛才居然還敢在小酒鋪裡面那個自己,真是太可惡了!
可是生氣又有什麼用呢,你是真的能打死他,還是能再也不見他,恐怕兩個方法都不太可能去實現。
夏知蟬倒在地上,發出微微的鼾聲。
這麼可怕的生死關頭,他居然就這麼沒心沒肺的睡過去了。可能是因為酒勁上了頭,他現在是怎麼叫也叫不醒,連最基本的危機意識都沒有了。
「夏知蟬」
這已經是第三次叫他的名字了,姜沁心裏面的火氣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大了,但是也不願意輕易的放過了犯大錯誤的夏知蟬。
她把雲無痕收回到鞘裡面,然後用力踢了地上的夏知蟬好幾腳,可黑白玄袍上根本留不下什麼腳印。
但就算這樣還是不夠解氣,女子望著酣然入睡的夏知蟬,眼睛一轉就計上心來。
秀手伸進袖袍里一陣翻找,然後掏出來一隻毛筆。
「嘿嘿嘿,夏知蟬,這是我給你的懲罰!」
用毛筆在夏知蟬的臉上勾勾畫畫的好像是在畫什麼東西。先是在左邊的臉頰上繪畫,畫了半截又用力的塗抹了幾下,然後轉戰到右邊的臉蛋上。
「嘿嘿嘿,畫烏龜不太好,就再畫只小狗給你吧。」
姜沁現在是一半的為了給自己解氣,一半是有點童心大發。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就喜歡經常的在紙上畫畫,生氣的時候也偷偷在別人臉上畫過。
她先是準備畫一隻烏龜,後來覺著一隻烏龜不太好,不能體現她高超的繪畫技術,於是又在右邊臉頰上畫了一隻吐著舌頭的大黑狗。
當然她確實畫工不好,所以烏龜畫到一半就塗成了一個黑餅,大狗倒是畫的不錯,隱約能看得出來是個狗的大概模樣。
「嘻嘻嘻,怎麼樣?」
姜沁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毛筆,她已經把剛才發生過的事情拋之腦後了,畢竟她也不能真的把夏知蟬怎麼樣。
倒在地上的男子微微打著鼾,好像渾然不知自己的臉已經成了別人的畫布,被墨水在臉上亂塗亂畫成了醜八怪。
「嗯」
夏知蟬嘟囔幾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