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快？」負責人更是意外，雖說老太太最近身體不好，但是並不急，為了捐腎人的身體健康，這件事也不應該急，「其實我們建議你多休息……」
「真是囉嗦，你直接告訴我最快哪天開始，以為我喜歡在醫院多呆啊。」女人眉頭一皺，手在桌子上都拍了兩下。
「哦，這個，首先我們還是需要對你身體進行詳細檢查，各項指標達到之後就可以進行手術。快則兩天，慢則一周吧。」
「行，最好快點。」女人站起來。
還沒往外多走兩步，突然轉過頭，問他，「對了，程子念在哪間病房？」
負責人一驚，張大嘴巴，痴愣愣看著她。
捐腎人怎麼可能知道患者的名字？
規定上，除了自願捐獻的親屬，一般來她說雙方都要保密。
對捐腎人保密患者信息，也是因為避免捐獻人有藉此找患者麻煩的情況。
「額……」
「不能說算了。」女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擺了擺手，就走出門。
負責人：「……」
他不是沒見識的人，通過這麼些疑點心裡就有了底。
這不會是按照正常流程的捐獻，恐怕和黑市的買賣有關係。
等等。
他翻找了一下資料，兩個人都姓程，這是巧合嗎？
女人從辦公室出來，晃蕩了一圈，特地去導航圖的地方查了查住院部的情況。
「我問問啊，那個程子念是不是住這個區？」
護士狐疑的看著她，那位老太太在這裡住了幾年，什麼情況她也清楚，平時來探望的人除了外孫女，就只有外孫女的朋友。
前不久有人來惹老太太生氣了，上面立刻下達了命令，那個女人以後被禁止進來。
現在看到一個陌生面孔的女人來找老太太，她第一反應不是當成探病的直接告訴病房，而是猶豫了一下。
突然之間，那個女人被人猛地抓住。
來人穿著黑色的風衣，平凡無奇的臉上，有種鐵血的冷意。
「誰讓你來的。」陌生男人只說了一句話，將那個女人拖走了。
護士捂了捂胸口，幸好她沒亂說什麼。
這個男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曾經來交代醫生和護士長一些事情，也是關於老太太的。
「你幹什麼，我就是去看一眼。」程月很是不爽的在樓梯間將手甩開，瞪著他，「你們怎麼陰魂不散的，我說了不會讓她看到我就不會。我的腎都要給她了，還不能去看一眼她現在什麼樣啊？」
男人開口，「這棟樓你禁止出入，麻煩按照合同做事。」
提到合同，程月冷哼了一聲，「我知道，我剛才已經問過醫生了，就幾天可以開始手術。現在我人已經到醫院來，第二筆款子什麼時候給我？」
男人機械般的聲音說，「已經打到了你卡上，我們說過，按照合同辦事不會虧待你。錢的方面，你不用擔心。」
她嗤的一笑，雙手抱著臂膀，「我連你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完全相信，我又不傻。黑的白的老娘也不是沒見過，翻臉不認人的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