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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情頓了頓，眉稍微挑，「但始終有嫌貧愛富的人存在，因為我的錢是老師出的，所以當時就將僅有剩下的錢買了零食水和麵包，只不過在那日玩到一半時莫名其妙沒了，應該有人翻過我的包，所以我當時沒忍住就發了脾氣，當眾質問是誰動了，但扔了我那些東西的人卻毫不心虛地站出來，還丟過來一些自己剩下的零食過來說當作賠我……」
任何人都想不到現在萬華集團的總經理，曾經在上學時會經歷這麼讓人難以想像的屈辱，要是那些人現在看到他這樣的成就，大概會何必當初，如此看低他罷。
付悅見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想必當時有想打一架的衝動都有了，說不定就真的打過架了，她疑惑地問：「後來怎麼了？」
「我平生第一次揍人。」付情輕笑了笑，「當然兩手不敵四拳，後來老師過來制止才不至於受重傷，是不是很沒用？」
付悅撇了撇唇，「你的經歷都放在學習上，又沒學過打架，而且還是這麼多人，被揍是很正常的啊。」
她不否認內心中有幸災樂禍的情緒，如果她當時在場的話，說不定會再多補兩拳，不，再多補兩腳！
當然這些話只能心裡想想。
付情移開了視線，認真而嚴肅地說：「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把你寄養在親戚家，你也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我說這些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想讓你早點了解這個現實。」
付悅鳳眸一斂，然後緩緩抬手摸著他的側臉，輕聲安慰道：「我從來沒怪過你，哥，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作為付悅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怪他，畢竟他從始至終把她放在心上疼，哪怕是做了一點對不住她的事，也心生愧疚地盡心盡力補償。
如果她是付悅，她一定會被他這番話打動，並且原諒他。
可惜……
她不是。
付情身子微顫，狹眸中的光芒一閃而逝，或許那是名為喜悅的情緒，然後他垂眸看著她，抬手大掌覆蓋上她的手背，緩緩闔眸道：「你能這麼想，我很安心。」
付悅被手背上的溫度一燙，恨不得馬上縮回來，但還是忍耐住不抽離自己的手，轉移了話題：「哥，難道你上學時就沒有一丁點快樂的事？」
「有。」付情睜開狹眸，也放開了她的手，「我那時最快樂的事就是每個周末給一個女生寫信，然後托人寄給她。」
付悅聽得眉頭一皺，原來他在大學時就有暗戀的女生，還每周末給那個女生寫信，她還以為他是天生感情冷淡，絕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即使對潘瀟，他也不見得有這麼熱情吧。
想必那女生就是他的初戀了吧。
誰知，付情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麼，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你每個周末不是從王阿姨那裡收到我的信麼？」
付悅一愣，隨即收斂了這奇怪的反應，她不是付悅，怎麼會知道，但如果她表現得太過明顯，肯定會被懷疑的，於是咳了咳，順著他的話道：「恩，王阿姨有把你的信交給我，但我都存在那兒沒有看過。」
21.第21章 021 難以想象的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