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這是要蹦躂啊!竟然還和周延儒勾搭上了。」朱由檢冷笑道。
在朝中真正的帝黨沒有幾個,但朱由檢對朝堂的動向卻了如指掌,不是通過官員,而是通過眾多的錦衣衛密探。
經過一年多時間的經營,在朝臣們的家中,在各衙門的差役文吏中,發展了眾多的密探。這些人領著錦衣衛的一份薪俸,主要任務便是把官員們的動向向上報告。各種情報會匯集到東廠,由東廠進行分析歸檔,隨時等候皇帝查閱。
溫體仁數次和周延儒密議,然後兩人同時動作,彈劾內閣其他閣老,這自然瞞不過錦衣衛密探的眼睛。朱由檢很容易得出結論,這兩個人勾搭了起來。
在上一世的時候,溫體仁為了入閣,彈劾了錢謙益結黨營私,使得當時對東林黨有些反感的朱由檢罷免了錢謙益,當時朝堂上幾乎所有大臣都為錢謙益說話,唯有周延儒,上疏請朱由檢自己決斷,不必聽從朝臣們的。
朱由檢當時很高興,便聽從了自己內心,把錢謙益趕走了。趕走錢謙益自然沒錯,而當時周延儒的舉動也讓朱由檢高興,認為這是一個不愛拉幫結派的正直人,明明和東林黨關係密切,卻不向著錢謙益說話,這讓當時的朱由檢很欣賞。
現在看來,周延儒哪是真正的正直啊,分明是意識到若錢謙益入閣,其在東林黨的支持下必然壓過自己一頭,自己想當首輔將無比困難,而趕走了錢謙益,自己才有主宰內閣的希望。
而周延儒也如願以償,和溫體仁的默默配合下,搬倒了錢謙益,和溫體仁雙雙入閣,又因為狀元的身份,在內閣位次排在溫體仁前面,當上了首輔。可周延儒卻沒想到,本來是「盟友」的溫體仁很快背刺於他,沒幹多久又被溫體仁趕出了朝廷。
果然是有慣性啊,現在這兩人又聯合了起來,對內閣閣老們展開了進攻!
現在滿朝官員都認為溫體仁是帝黨,但朱由檢對溫體仁並不信任,因為這是一個只知道爭權奪利的傢伙,在朝堂上即沒有威望,又不能認真做事,這樣的人只適合當作打手,不適合做首輔。
所以朱由檢根本沒有讓溫體仁上位的打算。
現在溫體仁這廝竟然掀起了朝爭,這樣朱由檢有些生氣,決定敲打一下這廝,便命人傳曹化淳來見。
「速去查一下溫體仁的黑料,可以用一些手段。」朱由檢吩咐道。
「老奴遵旨。」曹化淳道。
在東廠的秘檔中,有些溫體仁的情報,曹化淳親自查閱,卻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實在是對朝臣們的監控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也不可能查到太多。
「去幾個人,把溫體仁心腹家僕秘密抓起來審訊,一定要逼問出有用的東西。」曹化淳陰冷的道。
當夜,幾個東廠密探潛入一處宅子中,抓走了溫體仁府里的一個老家僕,刑訊逼供之後,終於得到了有用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曹化淳便來到乾清宮,把審出的口供交到了朱由檢面前。
朱由檢看過之後,笑了,憑這個東西,便能讓溫體仁入閣夢斷。沒了機會入閣,便不會再折騰,老老實實給朕當打手吧!
「設法把這東西丟給東林黨一系的御史。」朱由檢笑道。
至於曹化淳怎麼得到的這個東西,朱由檢卻是問都不問,他相信曹化淳自會收拾乾淨首尾。
......
傍晚,毛士龍剛剛從衙門裡回家,管家拿著一封信來到他面前。
「老爺,下午的時候,有人往府中投了一封信。」
「是什麼人送的?」毛士龍隨手接過,看了看信封,並未任何落款。
「沒看清,是有人用石頭包著扔進家裡的。」管家道。
毛士龍想了想,拿著信到了書房,用刀子裁開信封,抽出一張紙來,看過之後哈哈大笑。
晚上,毛士龍再次來到成基命府上,把信給成基命看。
「有人密投你府上,會是什麼人幹的呢?」成基命狐疑道。
「大人,咱們不用管是誰幹的,溫體仁這廝諂事陛下,囂張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毛士龍笑道,「現在溫體仁上蹦下跳,打著入閣的主意,憑藉這封信,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