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府邸,歐陽並沒有馬上補眠,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然後便把鄔大和鄔二叫了過來,讓他們派鳥雀去查找那群鴿子的下落。
假道士雖然是一個人出現在皇宮門口,但這個門口可不是告御狀的正陽門,門前的那段石板路也不是誰都能上去行走的。
如果那假道士是有修為會法術的修者倒也罷了,然而問題在於,他個會變戲法的普通人,一點真本事沒有。若是沒有參加大朝會的官員捎帶,只靠他自己的能耐,早在雙腳踏上那段石板路的時候已經被禁衛抓捕起來了,哪有可能抵達宮門。
被假道士用來變戲法的鴿子也不可能一直藏在他的身上,總要有個飼養存放的場地。
按照鴿子的習性,飛走之後肯定也不會憑空消失,十有8九會飛回到飼養地去。若是這個飼養地遠在他鄉,那歐陽也沒辦法,只能認倒霉;可若是在京城之後或者附近周邊,那肯定逃不過鄔大鄔二他們的眼睛——能藏下幾十隻鴿子的地方不是那麼好隱藏,即便瞞得過人類,也瞞不了同類的鳥雀。
雖然戚雲恆那邊肯定也會調查,但誰讓這個假道士運氣不好,非要跑到歐陽的眼皮子底下作死,還正趕上歐陽被好幾樁事情煩得心浮氣躁,正苦於無處發泄的時候。
——他倒要看看,這一次的幕後之人是不是也像趙河一樣有本事不被他逮到!
歐陽給鄔大和鄔二派好活計,轉身去廳堂里用膳。
但歐陽剛在桌子邊坐好,還沒來得及拿起筷子,莊管家拿著一張名帖走了進來。
「主子,那個陸二手又送帖子過來了。」莊管家開門見山地說道,「這次是正經的拜帖,說他想在今晚過來拜會主子。」
「大晚上的,過來幹嘛?」歐陽立刻皺眉。
自打與戚雲恆徹徹底底地做了夫妻,歐陽對自己的言行舉止克制起來,儘可能地潔身自好,不讓宮裡那個疑心病重的醋罈子有機會平地起波瀾。
但以歐陽和戚雲恆的關係,如今需要避嫌的已經不僅僅是女人,和其他男人的往來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像大晚上招待舊識這種事,亦是能別發生別發生。
再說,京城的晚上可是有宵禁的,陸焯一旦過來,那沒什麼可能會在宵禁開始前離開,極有可能是得留在府中過夜的。
這要是被戚雲恆知道——知道是必然的,不知道才是沒有可能的,輕則打翻醋罈子,與他糾結個數日,嚴重的話,卻是要出人命的,陸二手這個不識時務的蠢貨,搞不好便會此升天。
「送帖子過來的人呢?還在嗎?」歐陽馬上問道。
「被我留在門房裡,沒放走。」莊管家答道,「您想讓他回去告訴陸二手一聲,讓陸二手別來?」
莊管家很清楚自家主子和皇帝夫人之間的那點糜爛事,歐陽想到的,他也早預料到了。
「嗯。」歐陽點頭,「讓他給陸二手捎句話,不想死翹翹的話,等休沐的時候再過來。」
「知道了,我這給您傳話去。」莊管家嘿嘿一笑,被歐陽一記白眼送出門去。
用過午膳,歐陽正準備去泡個澡,然後去床上補眠,莊管家卻陰魂不散地再一次冒了出來。
「又怎麼了?」歐陽沒好氣地問道。
莊管家輕咳一聲,「宮裡來人了,請您入宮稟事。」
歐陽不由得有一次皺起眉頭。
——稟事?稟什麼事?
——難道戚雲恆看不出那個假道士必須死而且還得是速度死?
鬱悶加上疑惑,歐陽便生出了些許不快,但還是換了衣服,坐上馬車,率人去了皇宮。
等到了皇宮,得知戚雲恆喚他過來的真正緣由,疑惑和不快消失了,鬱悶卻是愈發嚴重。
——什麼稟事啊,根本是白日宣**的藉口!
一進乾坤殿,歐陽被戚雲恆拉進後殿,推倒在休憩用的羅漢床上。
「早上可是剛剛做過,你至於這麼欲求不滿嘛?!」
歐陽憤憤地抬起腳,朝戚雲恆身上踹去,卻被戚雲恆撈住大腿,掛在身側。
「早上那點清粥小菜,怎麼可能飽腹?」戚雲恆一邊一本正經地作答,一邊極不正經地解開了歐陽的衣衫,三下五除二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