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毫無懸念地開始了。
當然,現在還遠遠沒有到達主力軍團對肛,屍橫片野血流成河的絞肉機階段。
要說的話現在還只是前哨戰。
不管是救世軍還是深淵聯軍,都是在試探對方的同時努力將戰線拉到對己方有利的地形。
一支箭矢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聲響直直地插入了獸人的頭顱,瞬間產生的高壓讓那個獸人的腦袋就如同被打爛的西瓜一樣爆炸開來,紅白兩色的粘液四濺。
其餘獸人則紛紛叫喊著躲到了遺蹟後,將那些夜魔時代遺留下來的殘垣斷壁作為掩體。
救世軍的前哨戰基本沒有上人類,全部都是由移動速度極快的半人馬和精靈作為主力的。
以西維的目光來看,這兩個種族很好的貫徹了我朝太祖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擾的十六字方陣,把那些本來頭上就沒幾根毛的獸人們都騷擾地徹底變成了禿頂……
而尋常的獸人也不是這兩個堪稱天之驕子的種族的對手,遭遇戰一旦碰上,如果數量沒有他們的兩倍,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關於這一點,獸人那堪比旅鼠的繁殖能力起到了作用,到目前為止,被獸人所投效的深淵聯軍還沒有缺過人手……
除此之外地形也非常重要。
比方說這一次他們碰到的敵人是半人馬,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半人馬在草原上的戰鬥力簡直強到飛起,弓箭衝鋒英勇打擊,幾乎可以說是全能。
而在這種廢墟繁多的遺蹟地區卻能夠很好的限制住那些半人馬的戰鬥力。
殘垣斷壁既可以用來阻礙視野,當成掩體躲避箭矢,也能夠限制半人馬的衝鋒,將他們最強的鐵蹄給困得死死地!
咕嚕打了個響鼻,簡單的腦袋裡還回憶著出征前,自己大長老對它們的千叮萬囑。
它撩起自己身上那骯髒的野獸皮毛,在被磨得極為鋒利的石斧上擦了擦,然後慢吞吞地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就迅速地縮了回來。
幾乎是同一個瞬間。一支箭矢就擦著它頭頂最後一根毛飛射而過,深深地釘入了對面的牆壁中——要知道能夠經歷那麼多歲月而不被風化的牆壁,或多或少都曾經收到過夜魔創造的魔法結界的守護,就算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其魔力流失了大量。但也能夠防禦大部分的攻擊……
然而這支箭矢卻像是射木頭一樣。輕而易舉地嵌入了其中。
雖然咕嚕簡單的腦子並不能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不過來自於本能的那種對於危機的第六感還是讓它明白,自己剛才差一點就被幹掉了——就像剛剛死於一箭爆頭的它哥哥嘰里一樣。
四周不時有自己同胞臨死前的慘叫響起。
對於同胞的死亡咕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一是腦子太簡單沒辦法處理悲傷這種感情,二是從小它就生活在那種弱肉強食隨時都可能死亡的地方。
現在它想的,純粹是基於生物本能衍生出來的求生**而已。
大長老按照那些可怕的黑衣人所說,繪製在它身上的圖騰閃閃發光,咕嚕哀嚎了一聲,丟掉手裡的斧頭,抬起自己的爪子狠狠咬了一口,在鮮血的刺激下,它整個人捂著喉嚨痛苦地喊叫了起來。
體毛覆蓋了它的身體,利爪和犬齒變得越來越長,它整個人仿佛發生了返祖現象般,從勉強還算有個人形的生物變成了一頭徹底撤尾的怪物。
隨著痛苦的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猶如噴泉般洶湧冒出的充滿了力量的感覺,淹沒了它本來就沒多少的理智。
對著尚未下山的太陽長嘯一聲後,周圍傳來了不少應和般的嘯聲,看來除了它以外,還有其他獸人也發動了這種返祖力量。
從掩體後方一躍而出,它們開始放開四足狂奔了起來,目標則是那些拉弓架箭的半人馬。
不得不說,在獸化後這些傢伙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那種一往無前的嗜血氣勢更是讓戰火部落的半人馬們產生了些許的不安。
不過這種不安在看到他們的族長,山地半人馬中公認的戰神,半人馬英雄阿瑞斯.戰火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沒有人能在肉搏戰中打贏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