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生輕輕敲門。
等了一陣子,年稷堯才來開門。
一開門,漢生身上撲面而來的濃濃酒氣熏得年稷堯眉頭一皺。
漢生探頭,除了門口的年稷堯,姜尪正在桌邊坐著,房間的桌上還雜亂擺著些竹片。
「這麼晚了還不睡,在做什麼?」漢生好奇道。
年稷堯道,「研究陣法。我想從姜尪身上找靈感,設法將陣法與我的往生之法連接起來。」
漢生起了談興,「陣法一道,我教給你的東西並不多,可以算是剛剛起步,你便想得這麼多。」
年稷堯道:「陣法我總是要學的,這些也總是要想的,邊學邊想也一樣。」
「莫要本末倒置,你先學完最基本的陣法理論再說。如今既已回維州,我有空教你。」
「是,師父。」
年稷堯點頭答應,很是乖巧。
「時日已晚,早些休息。」
漢生滿意揉了揉年稷堯腦袋,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年稷堯起身給漢生開門,目送漢生直至她回到自己房間後,方將門關好。
年稷堯回到桌前與姜尪面對面坐下,四條蛇從年稷堯衣袖中劃出,纏繞著她細小白嫩的手臂,「嘶嘶」吐著信子。
年稷堯一邊伸出右手**著左手手臂上的蛇,一邊對姜尪說,「我們繼續。」
接下來兩日,剩餘的戰鬥就毫無懸念了,整個維州各大關口皆為漢軍所占,徹底歸了漢生一方。
於是面臨一個問題,就是進一步的方向。
漢生、文哲與潘芷雲齊聚書房,對著桌前的一張中原地圖討論起來。
文哲和潘芷雲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到醉酒那日的事。
「北上是并州,跨過并州才是北戎。西是青州,秦陽的地盤,往下是南海觀音宗。」
潘芷雲指著地圖,手朝著青州方向一點,「青州是張儀的地盤,不如去青州?」
文哲意見相左,「維州維海以東為荒島不作考慮,至於青州,我們目前與秦陽井水不犯河水,晉朝仍勢大,在我看來不宜過早起衝突。」
漢生看著地圖,視線卻留在洛城一帶。
「我同意文哲所說,我雖不喜張儀,目前我們與秦陽還不宜起爭端。且陸沉是秦陽統帥,我不願動他。」
漢生的視線依然在洛城一帶掃來掃去,指了指并州的方向,「這裡?」。
潘芷雲側過頭來看她,「你有什麼計劃?」
漢生道,「之前我們在洛城遇見的那個少年,九成就是小巫要找的人,如今我們在維州剛剛起步,算上我手裡這兩萬金甲大戩士,一共也就三萬之眾,大可趁著秦陽進攻洛城,晉朝主要兵馬集中對付秦陽時,在并州打打秋風。」
「你親自掛帥?」潘芷雲問。
漢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何意?」
「如今我們稱漢軍,陸沉與洛城青玉院,東珠郡文家的關係,想必你也猜到一些。這個月漢軍在維州橫空出世,陸沉肯定知曉。」
漢生一點即通,「那又如何,我現在是秦厲,不是漢生。」
潘芷雲笑笑,「你自己想好,陸沉也不只是陸沉。」
第二二六章 往生輪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