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痕大急,不僅僅是令狐容,他能夠看到小院子裡的霧障漸漸變厚,說明連他自己也陷入了陣中。
自己雖然記得破陣之法,也看清了令狐容插旗幟的位置,但是在這個小院子裡要找到陣眼並不容易。
正如他自己所說,旗幟插上的瞬間整個迷魂大陣就會啟動。旗幟的位置會隨著時間變化。
但是這個小院子裡的地理方位與院外並不一樣,這個小院子本來就在自己的布置之下陣法重重,如今又加了一個迷魂陣,越發複雜。
真是自討苦吃,南宮無痕嘆了口氣,開始坐下悉心推算陣眼的位置。
在令狐容將明黃色旗幟插到陣眼的瞬間,望天樓九樓的白袍男子神色立刻一變。
這小子!又在給自己惹事!白袍男子在望天樓九樓俯視著翊華宮的位置,神情冷冽。
自己就不應該將此陣教給他!南宮秋水心裡開始有些懊悔。
只是這一次迷魂大陣的氣息波動之強,比自己在雁盪關布下的陣更強!
南宮秋水拿起手中的紫毫毛筆,閉上眼感應著大陣的具體方位,正決定前往翊華宮一探究竟之時,忽然睜開按。
嗯?
迷魂大陣的氣息消失了?
南宮秋水不解。
此時專心推演陣法位置的南宮無痕亦是同樣的驚奇。
怎么正推算到一半的時候,所有的感應都消失了?
然後就看見一面明黃色的旗幟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正是令狐容的手在擺弄那個旗幟。
「回神回神了,你坐在地上做什麼呢?」令狐容說道。
「你什麼時候破陣的?!」南宮無痕既驚又奇。
令狐容神色依然是滿不在乎:「就在剛才啊,這個陣法還是挺好玩的,我在裡面走了一小圈,覺得差不多了就把旗子拔出來了。然後就看見你坐在地上。」
南宮無痕無語。
「你是如何計算到陣眼位置的?」南宮無痕想了一會,還是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畢竟他哥哥教他這個迷魂大陣時三令五申,一定要小心謹慎,一般普通修習兵陣一道的人入了陣若想破陣,饒是時間陣法一道的頂尖高手,最快也得一個時辰,比如南宮秋水自己。
因為陣眼每隔一個時辰會移動到固定的位置,隨著霧障的移動交匯,才能被推算出來。
一個時辰破陣,意味著在霧氣首次交匯的時候,就被發現識別出來,只有精於陣法的高手才能辦到。
而令狐容,從入陣到破陣,按照她所說的,還繞著陣內走了一小圈,加起來所費的時間才不到一刻鐘!
所以說南宮無痕的驚奇是有道理的。
但是令狐容的回答讓他大跌眼鏡。
「我並沒有計算,但是我就是知道陣眼在那裡,我在這個小陣里走著,原本還想多逛一會但是走到一個地方,就看見陣眼的旗幟主動向我走過來,我就把它拔出來了。」令狐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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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無痕此刻的心情糾結又複雜。
如果令狐容沒有說假話,那麼她所說的,是南宮無痕聞所未聞的一種破陣之法。
兵陣一道最是艱深晦澀,他自己也是苦學多年還加上一個逆天的哥哥悉心教導才有現今的造詣,怎麼在她的描述中就像是玩遊戲一樣?!
而且就算找到了陣眼所在的位置,也需要借住法器的輔助才能夠讓陣眼的旗幟顯現出來,才能夠拔掉旗幟破陣,什麼叫旗幟能夠自動走到她面前然後乖乖被她拔掉?
難道說沒有任何的法器輔助,她就能看到陣眼處的旗幟?
若是她帶著自己的琵琶,南宮無痕倒還相信有這個可能,畢竟九天幻境也只是傳說中的陣法,種種玄妙之處他並不是全部都知道,但是明擺著令狐容什麼都沒帶孤身一人就入了迷魂陣。
這怎麼可能?
南宮無痕仔細看著令狐容說話時候的神色,她並沒有說謊的樣子,而且她也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這迷魂大陣是我哥哥親自改良的,連他都需要一個時辰才能破陣,為什麼你能這麼快!!」南宮無痕情不自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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