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強者只和強者做朋友。妾身今天開眼了,陳主司的這位小兄弟著實不凡。」扈掌柜不著痕跡後退數步,一句話同時恭維陳末王齊二人。
「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扈掌柜繼續問道。
「王齊。」
「王齊,可是福壽齊天的齊?」
「不敢,整整齊齊的齊。」王齊回答。
「哈哈哈,福壽齊天,王師弟,怎樣,這個扈掌柜不一般吧?」陳末大笑說道。
「讓陳主司見笑了。哎呀,妾身怠慢貴客,請恕罪,這邊請。」扈掌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後,陳末帶著王齊,很是熟門熟路的走了出去。
出去後,是一條寬大的長廊,兩側各有幾個房間。
這就是八樓,王齊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想著。
扈掌柜把陳末王齊二人帶到角落處一扇門前,推門而入,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陳主司、王執事,請。」
走入其中,王齊快速打量一眼。
這是一個二十丈方圓的雅間,地上鋪著厚厚絨毯,上面繡著一隻巨大靈鳥。
四周牆壁上或者掛著裝飾畫,或者鑲嵌著一些不同靈材拼湊成的圖案。
屋頂是一盞圓形巨燈,裡面有十幾個光點,明亮而不耀眼。
屋子中央有一張長方小桌,一側是主位,只有一把椅子。
另外一側是客位置,有三把椅子。
整個屋子看起來簡約、低奢、內斂。
同時用靈眼看去,四周地面、牆壁、屋頂,都有各種靈線閃爍,都是一些靈材靈物所散逸的靈力線條。
不過,王齊卻突然看向西側牆壁上掛著的一幅水墨畫。
這幅畫很簡單,是一處山水,墨分輕重,筆走繁簡,勾勒出雲遮霧繞的深山美景。
在山上一條羊腸小道上,寥寥幾筆勾勒出來一個如同米粒大小的爬山人。
這個人頭戴斗笠,手持竹杖,腳踩芒鞋,背著一個背囊緩步前行。
看不出老幼,看不到面容。
扈掌柜已經走到長方小桌前,一揮手,收起兩把客椅,只留下主、客椅各一張。
隨後,就熟練的布置桌上的各種茶具。
「扈掌柜,上次過來,好像沒有這幅畫吧?」陳末走到長桌前,一屁股坐到主位上,看著扈掌柜問道。
「嗯,前段時間,這裡的原畫,被無意傷了一些,於是就換了今日這幅。妾身不懂畫,看不出好壞,只是其他的並不滿意,所以就先掛著。怎麼,陳主司,哦,王執事喜歡?那妾身做主,一會陳主司離開的時候,妾身就找人把這幅畫取下,送給王執事。」
扈掌柜一邊回答,一邊熟練的生火、煮茶、洗盞。
「哈哈哈,我這位小師弟眼光,嘖嘖,不是一般的高。」
此刻的王齊已經轉頭回來,看了一眼陳末。
陳末的眼中似有深意,好像是想讓他把看到的東西說出來。
王齊也不懂畫,但是他懂陣法。
這幅畫中的那個小小人影,是用陣線靈液畫就,這是一個陣法,監聽陣法。
雖然很高明,但是在靈眼之下,那特殊的靈力線條根本就不可能隱藏。
哪怕它現在並沒有激發。
「呵呵,眼光倒是不敢說,不過,這幅畫掛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王齊委婉說道。
「哦,實在抱歉,讓王執事見笑了。妾身眼拙,沒想到王執事還是一位高明雅士,不知王執事可否指點一二,告訴妾身,這幅畫為何掛在這裡不妥?」扈掌柜聽到王齊的話語,有些考教的問道。
王齊緩緩走來,微笑說道:「我對書畫一道並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