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是一團迷霧,大地還沒有褪去他的睡衣,李浩已經起了床,看著旁邊的陸小麗睡得香甜,也就沒有吵醒她,任她睡著。今天是大年28,也就是今天,李浩將去陸小麗家中拜會未來的老丈人、丈母娘。
聽著窗外早起的鳥兒,婉轉的鳴叫,似乎在鬧騰天氣的寒冷。李浩半臥著床邊,靠著牆,心情複雜,想想幾年歲月匆匆,卻沒的什麼成就,回家過年本來有幾千元錢,可以那該死的卻被訛掉了幾千,只剩下500。
中國傳統禮儀,自己總不會兩手空空而去,人家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總不會就這樣便宜的轉手送人,自己總應該提點什麼禮物吧?可這500元毛爺爺又能做些什麼了,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500也許能吃一頓飽餐。
越想越絕的窩囊的李浩,抽出了一隻香菸,悶悶不樂的吸著,可自己這麼大個男人,出去了幾年又怎麼好意識去找父母要錢了?可這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親愛的,怎麼早,幹什麼啊?」陸小麗聞著煙的味道,眨巴、眨巴,迷糊的說著。
「沒事,你睡吧!還早了。」李浩沒有表露任何的不是,寵愛的說道。
陸小麗沒有作聲,翁著腦袋,又開始睡著了,李浩繼續抽著他的香菸,苦水不漏於表,都藏在了心裡。
農村的人們都是那麼的勤勞,一大早,李浩的母親-秦友芳早早的起來煮起了豬食,順便熬了一鍋稀粥,可知生活的艱辛與不易。
秦友芳在土灶裡面架了幾根大的柴火,拿著一個瓢準備去裝點包穀面,路過李浩的房間,看見屋內燈的餘光透過門縫,心裡不由一思,「都說少來睡不醒,老來睡不著。可浩兒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呢?不會是今天要去丈人家缺錢吧?」
秦友芳想著想著覺得是有點不對,楞了一下,挖起包穀面到進了大鍋裡面,沖了一下手,急匆匆的來到李浩他爸的床邊。「我說他爸,浩兒是不是又缺錢了,等天亮了,你拿點錢給他,別去了人家屋頭丟了面子,這好歹他們還沒結婚嘛。」
「我說你個哈婆娘,我早知道了,你瞧他抽的煙比老子的還差,你就甭操心了,老子曉得了,去去,我在困一會。」李開富瞌睡香的,氣不打一出來,發著脾氣的說著。
時間一秒一妙的流失,天空褪去了面紗,漏出了他的真容,遠處的山路間,不知名的人兒,早早趕路串起了親戚。
「浩兒你叫閨女一起起來洗漱,吃早飯了嘛?」秦友芳見天已大亮,大聲的喊道。
抽了幾隻悶煙的李浩,從冥思之中驚醒,「好啦,就起來啦!」
李浩答應了自己母親的叫喊,轉頭搖了搖陸小麗,「麗麗起來啦。」
兩人很快起床,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早已放在了洗衣台上,一張嶄新的洗臉帕早已經準備,兩把新的牙刷,杯子早已整齊的擺放在那。
「閨女你們先洗漱一下,吃早飯了。」李浩母親對著陸小麗溫和的說著。
「嗯。」
一陣洗漱,早飯卻已在桌上都盛好了。
農村的早飯很是簡單,一碗稀飯,一分泡菜。但因為陸小麗的關係,李母卻炒了幾個小菜,以往最多吃個雞蛋。
陸小麗盯著桌上的菜,心裡覺得特別的溫暖,起碼說自己在李家人心裡還是比較的重要。
簡單的擺談,很快陸小麗禮貌的說道:「李叔,秦阿姨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閨女在吃點吧?不要客氣哈。」秦友芳關心的問道。
「我不會客氣的,我吃好了。」陸小麗微笑的答道。
沒過一會兒,李浩停了筷子。看著李浩心裡似乎有點焦急,李開富心裡明白,這小子肯定是沒有銀子了。隨即李開富撤了一個謊,叫道:「浩兒你來屋頭,爸給你說個事情。」
聽著他爸的話,李浩臉上的愁容似乎有所淡化,隨即李浩來到了李開富的臥室。
「爸,有什麼事情啊?」
李開富沒有吱聲,卻掏出了一個不知道何年月買的皮甲,從裡面抽出了一疊看起來有點舊的毛爺爺。
「浩兒,這錢你拿著,去麗麗家買點酒什麼的,可不要失了禮數,咱農村人人窮,志不窮,凡是要勇於去面對。」
李浩手微動,卻沒有支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