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瞬間豪情萬丈,不知道是我感染了他,還是他感染了我。我也覺得憋了一口氣,非得將這個夜哭狼抓住,看個明白,這樣才能踏實。
反正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尋找陰兵鬼符,如今雖然劉豫的棺木就要出現,眼下也顧不上了,況且二大爺昏迷,我就暫時充當考古隊隊長,一切我說了算。
當下我不動聲色,帶領大家沿著夜哭狼逃跑的山洞追去。
這條山洞充當墓道,現在總算是有些名副其實,山洞兩旁出現了燈台,而且石壁也越來越規整。
我掏出信號槍打了一發,信號彈燃燒的亮光將墓道照得通明,雖然沒有發現異常,但是起碼確定墓道就這麼一條,即使那夜哭狼逃跑,也不可能半途拐彎。
根據我的推斷,我們方才離開的那間墓室,就是發現夜哭狼的墓室,應該就是它的老巢,一般來說,這種受到巫蠱的殭屍不會離老巢太遠。
猴子心急,端著槍走得飛快,把我們都甩到後面。我依然對陶雙月保持戒心,所以也不放心,不敢離他們太遠。
二大爺半昏迷狀態,墩子背負著一百來斤的重量,雖說他力氣大,但時間長了,也受不住。萬一陶雙月起了壞心,我和猴子不在跟前,那太危險。
在我作出絕對追擊夜哭狼之後,此刻突然面對現實,發現這個大問題,想著自己還是缺乏冷靜,光想著陰兵鬼符,差點將大家的安危給忘記,暗暗埋怨不已。
猴子並不知道我的想法,反而越走越快,我看到他的手電光亂晃,不一會竟然在我們面前消失。
我並不著急,想著大概前面有個拐彎的通道,他已經轉過彎,所以我們無法看到,但是我們一直走了十多分鐘,依然沒有發現墓道有轉彎的地方,我突然沉不住氣了,朝著墓道喊了一聲猴子。
黑暗的墓道里,除了我們的腳步,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我想猴子千萬不要一個人深入險境,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我一走快,後面的人也跟著快走起來。其實這會我渾身肌肉早已酸痛難忍,劇烈運動之後的不適應,以及心理緊張引起的連鎖反應,讓我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這時,墩子忽然走不動了,他放下二大爺,喘息著說:「大俠,我是沒勁了。」
我看他確實累得夠嗆,身上的汗水幹了又濕,濕了又干,顯得很是狼狽。
雖然陶雙月替他帶了些行囊,但這一路上,依然是他負重最多。再看冷曉曦,她髮絲散亂,正彎著腰大口呼吸,顯然也累得跑不動了。
只有陶雙月,表情冰冷,腰杆挺得筆直,一點也不見勞累之態。
墩子的負重能力我知道,而冷曉曦一直練習芭蕾,身體素質也是極好,但這陶雙月,看起來瘦瘦弱弱,卻精神十足,這令我感到十分詫異。
沒辦法,我只好讓大家原地休息,然後掏出信號槍,再次順著墓道放了一槍。
信號彈射出大概300多米左右,落到地上,突然燃燒起來。
燃燒的光亮照得墓道一片通明,我順著墓道望過去,只見這條路一直是一條長線,並沒有拐彎的地方,心裡咯噔一下,猴子到底遇到什麼怪物,就這樣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
我急了,叮囑墩子照顧二大爺,提著槍順著墓道飛快跑過去。
信號彈已經熄滅,我在上面一躍而過,藉助手電光亮,一口氣跑出四五百米,就在這時,前面終於出現岔道,但是有兩扇石門,其中一扇開著。
我想也沒想,接著奔跑的慣性跳進石門。
就在我剛剛進入石門的那刻,突然間感到一陣陰風襲來,一道黑影猛然撲了過來。我抬起半自動,砰地就是一槍。
與此同時,手電早已掉落地上,接著槍口噴出的火花,我看到襲擊我的是一個夜哭狼。但是這一槍並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傷害,它向我張牙舞爪,但卻不敢再撲過來。
手電掉在我的腳邊,正好光柱朝著那個方位,我看到夜哭狼不敢主動攻擊,心裡頭依然緊張無比,想著怎麼對付這可怕的傢伙。
就在這時,夜哭狼身後出現一個人影,我仔細一看,原來是猴子。
他的手電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難怪我一直尋找手電光卻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