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錢夾打開,湊到劉和平眼前,讓他仔細看看,認不認得這照片上的人。我心裡很緊張,既希望他不認識,也希望他能夠認出來。
劉和平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兩隻手伸到兜里摸來摸去,我正在奇怪,卻聽他嘟噥道:「壞了,我的老花眼鏡丟了,這相片一片模糊,餓啥也看不見呀!」
聽他一說,我簡直又生氣又好笑,這絡腮鬍都請的什麼盜墓同夥,簡直就是搭建的草台班子,難怪他們沒有能耐打開墓門。
不過既然劉和平老眼昏花,這件事情還可以緩一緩,我也沒說什麼,默默收好錢夾,對冷曉曦說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我看看有沒有辦法離開這兒。
說這話我自己也沒有底氣,畢竟我們都是肉體凡胎,離開繩子,根本無法跳過這麼遠的距離,唯一的半自動步槍也給扔進地下河,否則用槍聲試試,看看能不能把猴子他們驚醒。
這時候,我突然一陣驚慌心跳。
我想墩子沒有中任何迷香,看樣子他是被打暈了,但是這麼長時間,他也應該有點反應,難道那個被鮫人撕碎的盜墓賊下手太狠,一下子把墩子打死了?
我想著,立刻冷汗直冒,同時又安慰自己,如果墩子當場被打死,他們不可能再費勁把他綁起來,可能用不了多久,墩子就會甦醒。
陶雙月這傢伙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難道他的幻覺還沒有消失?按照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這個人雖然冷酷,不像是能做出丟棄同夥的事情。
身邊不遠處的白色妖花還在繼續枯萎,不知道是噴火槍的作用,還是鬼鈴鐺掉落水中,陰靈之氣消失,反正我每次望過去,都能看到這些花越來越少,逐漸變成一片乾枯的枝條。
這時我等得耐心盡失,望著那些已然衰敗的妖花藤蔓,突然想不如把藤蔓編制起來,擰成一條繩子,然後想辦法掛在墓頂上,就像用飛虎爪一般,靠著它盪到對面。
我站起身,走過去扯了一條藤蔓,看看有小指粗細,試了試韌性,竟然很結實,用了三下才扯斷。
我想多弄一些藤蔓,說不定就能承擔起一個人的體重。當下立刻斬了五六條,學著山民的樣子,以五六條粗細相差不大藤蔓擰成繩索。
費了好大勁,只擰了一股,我就發覺這個辦法是在太差。
這些藤蔓雖然能把十幾股擰成一條粗如兒臂的繩索,但是長度不夠,我製作繩索的本領太糟糕,不能把藤蔓接長,勉強拼接在一塊,隨便一扯就被拉斷。
這樣根本無法保證安全,即便是長度夠了,我也沒有膽量靠著它飛越到對面。
我頹然的停下手,望著對面垂在墓道邊緣的飛虎爪,靈機一動。
我立刻蹲下身,把藤蔓擰成的繩索拆開,然後只用一股,結成一個長條,眼看大概有三十米左右的樣子,我停下來,想著綁上一個重點的東西,好讓繩索能夠扔到對面。
在我的設想中,最好能有一個金屬鉤子,這樣把繩索甩過去,勾住對面的飛虎爪,然後慢慢拉扯到身邊。
我立刻在枯萎的藤蔓中翻檢半天,找出我們的背包,打開後摸到一個空水壺。
水壺是鋁製品,在藤蔓的壓力下已經癟了。不過這種水壺有個帶子,以便跨在身上,帶子頂頭有兩個圓環。我解開帶子,把金屬圓環拉開,握成一個鉤子形狀,然後系在藤蔓一端。
由於這條帶子的作用,金屬鉤子能固定的很結實,不用擔心它半途掉下來。
做好後,冷曉曦已然明白我的意思,神情有些振奮,她說:「你扔過去勾住飛虎爪,然後慢慢拉回來,我站在旁邊接著。」
我說正是這個意思。其實眼看劉和平不但老眼昏花,而且恐高症嚴重,我想多半指望不上他。
不過看他膽怯的樣子,恐高症也不像是裝出來。那會兒他抓住飛虎爪盪過來的時候,倒是極為靈敏,沒想到卻是恐高症和棺木中的寶貝逼的他如此。
我站在方形柱子邊緣,深吸一口,使勁把藤蔓扔過去,然後藤蔓前端太輕,無法完全扔到對面,於是我讓冷曉曦抓著,走到被花枝纏繞壓力下破碎的石獸邊上,撿了一塊碎石,仔細綁在藤蔓頂端,再次用力扔出去。
這一次重力夠了,但扔得方向差的太多,離飛虎爪還有一段距離,我再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