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堂屋靠椅上,迷糊中感覺指頭冰涼,我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小狗魂正在咬腳趾。看完美世界最新章節,去眼快槓槓的。「滾蛋。」
小狗魂消失不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洗完澡一睡就是半天。
廚房在院子旁邊,燈泡掛在門框後面一點,燈光能照亮廚房也能把院子照亮半邊,院中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幾碗菜用罩子蓋著,吳招弟穿著白色針織薄衫,外面還是套著那間舊外套,粗布褲腿蓋著布鞋,拿著鍋鏟在院子裡疑惑的左看右看幾眼,說:「您起來了,飯馬上就燒好。」
「麻煩了。」
我真誠的客氣一句,她簡單的笑了笑。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汗走進了低矮的土製廚房。
九月的山風帶著濃厚的濕冷,白天與晚上的溫差非常大,我縮著脖子,摸著餓癟的肚皮,坐在桌邊等著狗肉,女人在廚房說:「那個……要是餓了,您先吃不用等我。」
「不急。」
她是主我是客,大家都累了一天都餓,主人不上桌,我自己吃太不禮貌了。我靠在竹子紮成的小靠背椅上,等著熱乎乎的狗肉上桌。
沒過多久,熱氣騰騰。放著山菇香辣刺鼻的一盆狗肉上桌,我見女人盛了碗飯,夾著幾口菜放到碗裡,坐到一邊的小板凳上低頭吃了起來。
「呃?」我先愣了愣,隨後笑著說:「哪有主人蹲一邊吃飯,讓客人一個在桌上吃飯的?」
吳招弟正輕輕嚼著青菜,低頭看著飯碗,呆了好一會,坐到桌邊聲音特別小的說:「不好意思,您吃……」說完。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夾菜就那麼默默的吃著。
肩膀不可察覺的一抖一抖,臀邊左右搖著,好像椅子上有針一樣。
「這傢伙可是要咬你,吃它的肉才能報仇。」
感覺到她的異常,我知道她是不習慣坐桌子。夾了塊狗肉塞進嘴裡,為了緩解滾燙嗦動這舌頭。香辣刺激著味蕾,兩鬢爽的冒出了冷汗。「手藝比得過一般得大廚了。」
女人被誇獎下巴低的更低了,說:「您喝酒嗎?」說著,她慌忙的進屋,提出一個塑料大酒壺,拿了個碗直接倒了一滿碗放到了我前面。
問也不問,順溜倒了七八兩,看來她那口子是個酒鬼。
倒完酒她又坐到旁邊,低頭慢慢吃了口飯,滿臉漲紅的抬頭笑了笑,又飛快的低頭,抱著碗細嚼慢咽的吃起了乾飯。
不習慣坐桌子、吃飯不吭聲、倒酒利索……自然的習慣說明她在家沒有主權。
我爽快的喝酒吃肉,自顧的從狗肉談到狗,談到人,再講到許多別的事情,她慢慢的被話題吸引,偶爾問上一兩句,我也耐心的給她解釋一些事情背後的情況。
這女人真的很聰明,我那句「醫生死,無勢無財莫進來」她能看破玄機,此刻也能舉一反三。如果她生在趙家,就算沒有趙佳厲害,但也絕對不會差太多,可惜這就是命。
「二郎神。」
講的愉快,我又倒了一碗酒,剛喝一口,院子門口來了兩個女人,被打的清純女孩咬著下嘴唇,哆嗦的看著桌上的狗肉,憤怒的擠出三個字。
旁邊的小嫂子拉了拉她的胳膊,對我們說:「對不起打擾了。我丈夫是劉虎,專程來替他給您陪個不是。」
放下酒碗,認真掃視兩女,小姑娘裡面穿著潮流的中長版束身衛衣,外面套著小馬甲,衛衣正巧把臀部包住,腿上穿著厚褲襪,但在燈光下看著就是腿的顏色像沒穿一樣,腳上的跑鞋沒扎鞋帶,隨意的扎在鞋舌頭裡。
劉虎媳婦微卷的秀髮披肩,瘦身旗袍外虛掩著男式夾克,十幾厘米的高跟不知道她怎麼走到院子裡來的,村裡的地可不平。
同一個山村,她們看著是鳳凰,吳招弟是土掉牙的山雞,那種鮮明的對比,我產生了一種時空錯覺的感覺。
很奇怪嗎?沒什麼好奇怪的,劉虎家四兄弟收了山裡的山貨弄出去賣,這一村人都相當於給劉虎在打工賺錢。賺了山貨十倍的差價,劉虎還做著許多別的小生意,比如讓村婦進行漁網加工。
山村窮的在生死線上翻滾,富的能踩死城裡一大批人,而且還是山村的王。劉虎拿磚頭砸的如果是別人,砸了也就砸了,外面那些大老闆打別人一巴掌試試?僅僅輿論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