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街頭拐角,走在一米多寬的小路上,吳招弟餘光驚悚的看著兩旁的杉樹,杉樹林幾米長。ww.w.yan+kuai.c.om前面就是門對門的一條巷子街,彎曲的往前延伸了好遠。
「關於這片杉樹林還有個有趣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月光照著針片杉樹葉,取下夜風吹在吳招弟頭頂的葉子,我用嘴吹下杉樹葉,見吳招弟縮著脖子點頭,我接著說:「我上高中那會,這條巷子街的小吃最好吃,杉樹林這裡原本有兩戶人家,一邊賣豆漿油條,一邊賣米粉。我高二上學期,賣米粉的這家遇到入室搶劫,老闆娘被捅了七刀。聽說腸子都捅出來了,上小學的女兒和兒子,一個被隔斷了喉嚨,一個被按在泡粉的捅里淹死……老闆賭博回來還不知道,照常開業,在提粉條出來才知道女兒被淹死在米粉捅里……」
「接著呢!」
吳招弟嚇的哆嗦卻忍不住好奇。我往前走著,繼續說:「沒過兩個月人抓到了,行兇的是對面賣油條的,兇殺的動機很簡單,喜歡賭博的那男人性格比較強,每天的垃圾就往對面倒,時間長了賣油條的心底產生了積鬱。出事的那天。賣油條的被他媳婦罵無能,正巧賣米粉的老闆娘把垃圾掃到了他家門口,老實的油條郎不聲不響的滅了人家滿門。」
「嘶。」招弟吸的涼氣,問:「怎麼查出來的?」
「不是查出來的,是油條郎自首。自首的時候已經神經不正常了,說啥天天看見被殺的女人拿掃把往他家門口掃垃圾。晚上睡覺總感覺老闆娘牽著兩個孩子在床邊看著他……」我感受著背後逆著巷子倒灌而來的冷風,故意停下了講解。
「還有呢?」
陰慘慘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吳招弟剛要回頭,我早有準備的落後她兩步,從背後捧住了她的臉。故意拖著聲音回答背後的問話,說:「後來……後來……油條郎被判刑,家當全賠給了買米粉家的那男人,那男人又找了個粉嫩的老婆,過了大半年,那男人賭博把自己房子和油條郎賠的房子一起賭輸了。」
「又找了個婆娘?賭輸了所有錢?咯咯!」
後面似有似無的說話聲。好像在笑又像在哭,吳招弟發軟的向後靠著。我捂著她的臉蛋用身體擠著她繼續往前走,無聊的說:「後來這兩棟房子租出去,租客不超過半個月連三個季度的錢都不要就捲鋪蓋走了,別人問為什麼?曾經住過的人不會給問話的人好臉色,決口不提為什麼搬走。」
「等我高中畢業,這兩棟房子早空了大半年,現在回來就成了杉樹林。」我聳了聳肩膀,攤著手嘆一口氣,異常嚴肅的說:「塵歸塵,土歸土。地縛靈跟著我出了地縛,是下去的最好時機,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背脊猛的一涼,瞬間,我冷的嘴唇打架,感覺手腳僵硬,比游泳時腳抽筋的感覺更難受。
「走。」
下巴抵在龔招弟發抖的肩膀上,我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個字,整個身體被她拖著往前。
一起艱難的大概走了十幾步,我身上的冷意消逝,額頭詭異的冷了四下,獲得了四股陰司功德。
四股?四隻地縛靈?老闆娘和兩個孩子只有三人,多一個哪來的?
轉頭,遠處的沙樹林還是老樣子,鋪著整齊磚塊的巷子也沒有任何變化,想不通,我也懶得多想,四隻鬼就四隻鬼,反正都已經下去了,何必非要弄清楚多的一隻來至哪裡?
對付地縛靈很簡單,講鬼曾經經歷的事情,把鬼給勾出來,再解決因果即可。這幾隻鬼的因果早已經結了,只是由於時間的流逝,它們自己都忘記了曾經,自然沒辦法脫出地縛,正好鬼姨鋪出了鬼路,能讓鬼走,我又陽氣缺失,正好拿自己為引,鬼踩著鬼路跟著我不自覺的走出地縛。
兩條胳膊搭在吳招弟香肩上,我雙腿微微撐著地,兩腳刮在地上,胸膛壓在她後背走著。
感覺身前嬌軀的哆嗦,我沒有告訴她鬼已經沒了,無恥的暗想:挺暖活的,難怪鬼喜歡陽氣,體溫真比熱水袋來的舒服。
等發僵的胳膊和兩腿緩和過來,我的胳膊能彎曲了,隨著吳招弟的走動,手臂不時在她驚悚的胸前撞一下,感覺很好玩。
巷子兩邊的房子蓋的很齊,但台階高低不平,吳招弟拖著我路過一家開著門,我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