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七分像猴子三分像人,渾身血紅色,就像剛剛扒了皮的兔子,五官和長得醜的小孩差不多,只是沒有鼻子,張著嘴大嘴,還露出了一嘴獠牙。
它就這麼看著我們,雙眼裡反射出綠油油的光。
這他娘的是個啥怪物啊!我心裡驚悚道。
五個人如履薄冰地走到客廳的外窗戶前,窗戶小,只能一個個地往外爬。王叔半個身子都出去了,又伸回來一隻胳膊,想拉我上去。
我他娘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一伸手,腳下滑了一下,條件發射地扶了一下窗戶。這一下就壞事了,恰好碰到放在窗台上的玻璃瓶子。
「啪嗒」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裡如此刺耳,驚得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屬於突發狀況,騎在窗戶上的王叔和我身後的張隊長都呆住,沒想到逃生演繹里會插播這麼一出。
三個人同時看向怪物。
我看去的時候,門口已經不是一隻怪物了,而是擠著三四個,都呲著獠牙看著我們,隨即就是一陣奇怪的嘶鳴聲。
還是張隊長反應快,喊了一聲「快跑啊!」就轉身推我。
人在恐懼的時候,身體潛能就容易被逼出來,那可是一米半高的窗台,我沒有助跑,蹭的一下就跳了上去,緊接著身後就是幾聲槍響,和一陣無比刺耳的尖叫聲。
「張隊長,快啊!」我騎在窗戶上,朝里伸出手。
我已經抓住了張隊長伸過來的手,可拉了一下,根本拉不動啊!臥槽!低頭一看,就看到幾隻紅猴子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
那東西速度極快,眨眼間,張隊長的腿上已是血肉模糊。他想開槍,卻發現槍里已經沒子彈了。
張隊長發出了一陣慘叫,我眼看著他被幾個紅猴子撲倒在地,緊接著於是幾隻撲了上去。
臥槽!我大罵一聲,就想再次跳下去,被王叔拉住了。
「別衝動啊!他已經沒救了。」
我被黃叔拉了下來,拖著就往外跑,經過兩棵大槐樹時,我無意中瞥了一眼,就看到此時的那口黑棺材是開著的,棺材蓋橫在兩米外。
四個人直到爬出牆頭又跑了幾百米才停下來。
這一陣猛躥累的我上氣不接下氣,老黃和明月師太也喘著粗氣,可王叔呼吸依舊十分平穩,好像剛才並沒有用力氣一樣。
「剛才你們看到了嘛?那棺材……」
「早就看見了,怪我和師姐輕敵了——那棺材裡有東西啊!」
「東西?啥東西!」我嘴上問,眼睛卻始終朝著韓老三的院子,深怕那些紅猴子會追上來。心裡除了極度恐懼外,還有些自責,張隊長應該是完了,看那群怪物兇殘的樣子,恐怕現在已經屍骨無存。
老黃說:「看到院子裡的大槐樹和棺材時,我和師姐就應該想到了裡面有什麼了!」
明月師太也點了點頭:「是啊!那是養屍棺,真沒想到啊,十年後,還有人懂這些歪門邪術。」
養屍棺?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王叔似乎聽過,但還是一臉的茫然:「那紅色的像猴子一樣的東西是啥啊!」
「小鬼!算是一種煉屍人養的寵物吧!」老黃想了一下,回道。
一聽到「鬼」字,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明月師太,心想:你們倆不就是專門驅鬼的道士嘛!
明月師太似乎知道我想什麼,微微笑了笑:「這東西我們是能對付,但需要兩件法器!」
「啥法器?」
「桃木劍,柳木釘。」
…………
歇了幾分鐘,看著紅猴子不敢靠過來,可我們也不敢再回去了。
幾個人先是去了村裡的祠堂,明月師太擔心兩個警察的屍體再著了道,想去貼上一道定屍符。
路上老黃講起了剛才的事情。
「十年前,也出現過這種紅猴子,不過當時只有兩隻,被他用柳木釘釘死了。」
「這種怪物是哪來的?」我問
「是死胎!煉屍人用一種非常邪惡的巫術把死胎煉成小鬼,這就像有的人養狗養貓一樣。」
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想起那口黑棺材,我又問:「到底啥叫養屍棺?」王叔也歪著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