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說什麼,你說的對,一截手指而已,可惜的是我們這裡沒有什麼醫療條件,要不然可以把你的斷指接上。」大冰兒有汗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能幫我處理好傷口,就已經很感謝了,這是我自己作孽,後果我自己承擔。」
我漸漸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他肯定知道只要身體上有殘疾,就不會成為祭祀的貢品,所以才一刀切掉了我的手指。
至於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真實原因,那自然是因為他需要我自己去想明白,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說原因,如果合作的人連這點智商都沒有,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合作下去了。
大冰兒幫我包紮好傷口之後,嘴裡說道:「你在我床上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精神很差,晚上的中元節祭祀活動是我們村最隆重的活動,到時候你也得有個好的精神狀態參加,要不然就是對神明不敬,我現在要下去布置祭台,你記得準時來參加哦。」
我嗯了一聲說道:「可以,謝謝你,冰兒。」
「嗯,那我走了。」大冰兒說完就走了,留下了我在她的床上。
今天很累,累的我沾枕頭就想睡,好在大冰兒的白色藥粉很有用,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撒到手指的切口上面之後,斷指處不但止了血,而且,一丁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就好那裡打了麻藥一樣。
看著我被切掉一截的小拇指,我想起在飛機上碰到那個人,他說我又殘劫,還真的被他說中了,現在果然被切掉了一截手指。
大冰兒走的時候沒有關門,當時正值下午,陽光斜著灑了了進來,在右邊的牆上留下了一條細細的淡紅色光影,這道光影把原本陰冷的房間點綴的稍微讓人舒服了點。
我沒有下床,但是也沒有睡著,在床上胡亂的想著一些心事,隨著那道陽光慢慢消失,屋子裡也慢慢開始變得陰森起來,尤其床頭的那座墳,讓我心裡總是覺得很彆扭。
太陽一下山,我起身下了床,走出了大冰兒的屋子,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夜幕籠罩下的亂焚村開始起霧,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層霧氣,但是這霧氣落在這村子上越發增加了這村子的詭異感。
山腳下的平地,此時已經可以看到隱隱火光,每隔十來米,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上面放著木柴,不過還沒有被點燃,幾個村中的女子各自拿著火把在平地裡面行走,應該是準備點火。
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六點多了,祭祀儀式是八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轉頭看了看大冰兒那已經完全被黑暗籠罩的房間,我沒有再進去的。
「還是先下去看看吧。」我心裡想著,準時準備關上大冰兒房間的門。
「啪!」就在我的手剛摸到門把手上的時候,漆黑的房間裡面突然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猛的拍在我的手腕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隻手猛的一發力,直接把我拽了進去。
又是「嘭」的一聲,房間的門重重的關上,在這一刻,我也被那股巨大的拉力給拽倒,直接摔到了房間的地板上面。
「誰!」我爬起身來,還沒有回頭看,房間裡面那幾對紅燭噗噗噗的全部熄滅了,房間裡面本來就很暗,隨著這幾對紅燭熄滅,頓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誰啊!」我大聲的吼道,剛才那蒼白的手接觸到我手腕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手幾乎是沒有溫度的,這種溫度,除非他剛才一直握著一塊冰,要麼那絕對不是活人的溫度。
屋內沒有回應,安靜的可怕,我稍微辨別了一下大門的方向,然後猛的朝著大門跑去,大門的縫隙中,還有微弱的光。
可是沒走兩步,我的雙腳被人絆住,巨大的慣性讓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和臉上傳來一陣劇痛。
腳腕又傳來了剛才那種沒有溫度的冰冷,而且有一種緊縛感,很明顯,剛才那個「人」緊緊的抓住了我的雙腳腳腕。
我一個翻身,雙腳不斷的踢踏,企圖擺脫這種束縛,黑暗中看不到任何東西,這才是讓我最恐懼的地方。
我的踢踏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那雙冰冷的手一直抓著我的腳踝不放,開始還能勉強做出踢踏動作,過了一會兒之後,我的腿連抬都抬不起來了,體力似乎在瘋狂的被消耗著。
「赫赫赫赫」一種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