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禾虛弱的**一聲,裙子暈開在水裡,漾成一朵睡蓮,鮮血不斷如絲如縷的飄散出來,不由讓我一陣心疼。
這麼嚴重的嗎?身子一步跨過距離,趕忙從水中撈起了她,也不知道是否因為跟我置氣的緣故,她金仙的實力竟完全沒有展示,胸前,後背各插三箭,箭上還有黑氣不住鼓盪。
顧不上再去探究白木禾為什麼會受傷,我整個人一陣從心而生的痛惜湧出,不敢調用冥河之力怕驚動傷勢,於是元神化形,再度摘下道種之樹上一片有著金色紋路的葉子,徑直丟入了經脈中。
熟悉的銀光呼嘯而出,我不敢有所保留,將萬界法典中關於長生訣的那一脈氣息調動,寄希望這種生生不息可以幫助白木禾歸攏傷勢。
沒錯,白木禾確實是金仙實力,可先前賭氣時的分神,再加上箭矢來的太過突然,應該是護體藍光被破,這才造成如此嚴重的傷。
道種之力進入白木禾身體之前,她雖在**痛哼,但精神尚能完整,可隨著這能量入體,小妮子頭一歪,竟然跌入我懷裡,陷入昏迷。
真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道種之力產生排斥了,幸好,她經脈間的良性涌動給了我信心!
白木禾的獸修者身份果然讓她的經絡功法跟我有著眾多的差異,而今道種之力雖然成功入體,可面對那種千頭萬緒、雜亂無章,我還是瞬而傻住!就算是要救援,可根本也無從救起啊!
白木禾甚至已經開始夢囈了,她的傷勢甚至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重,不能第一時間止住內傷,那就先來外在吧,並指如刀,貼著白木禾的傷口,朝著箭鏃砍去。
叮——,一陣強大的反震之力傳來,我手指被反彈而回的同時,白木禾周身一陣劇顫,昏迷中還不忘一陣劇烈痛哼,情況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嚴重的多!
糟了,中計了!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之前我曾操作魔考守道,跟那漫天箭雨有過一次正面對抗,那箭矢固然威力巨大,但要輪到材質都在我的兩柄飛刃前勢若破竹,故此,我才會決定用手指來幫助白木禾斷箭,可現在從這種反震來看,不對,這箭矢跟攻擊我的完全不同!
是了,這場襲擊或許原本就是沖白木禾來的,否則我都能夠抵禦住的箭矢,為什麼會在一個短暫轉身的功夫她就遇襲,身為獸修一族公主的她,我當然相信她身上的法寶不會少,如此輕易中招,只能說明蓄謀已久。
伸手掏出魔考守道,熾熱的光焰燃起,我沒敢再採用先前大力,而是儘可能的提升短刃威力,試圖將這箭矢截斷。
最壞的結果發生了,是的,魔考守道這種程度的神器並在我全力加持之下,都不能動搖這箭矢一絲一毫,僅從材質來說,這箭矢甚至已經超過了我最得意的法寶。
已經不用對比周圍了,很明顯的一件事是,這番襲擊必然是蓄謀已久,轉為用來對付白木禾這個獸族公主的!有兩種可能呼之欲出,首先一種來自魔界,其次一種來自那最神秘的勢力,白木禾的目標太大了!先前是我忽略了。
怎麼辦?殺人的招數我有千萬種,可這救人的我很不擅長,僅有的依靠道種之力修為看似有用,但若對上這種蓄謀已久的殺戮手段,太顯不夠。
或許我該快點回到兩女身邊,那蓮妖也許能有救援手段,但是舉目四顧,我竟驚訝發現之前的那片水域消失了,甚至就連來路都被禁絕,是的,就連之前看到的小鎮也都不知哪去了!
回憶起一直的發生,僅有一點最為可疑,就是我在打破那空間壁壘時,曾有過短暫的空間變化,這才發現弩機!
我當時以為是自己贏了,現在回頭,卻知布陣者可怕,這竟然是個連環計,這是要把我們困死在其中的打算啊!
當然,我當然可以揮動自己的全力對周圍進行探查,哪怕一點點試探,也總能試出脆弱,從而一舉打破這個空間,可我真的能這麼做嗎?白木禾尚在危境,哪怕周圍是刀山火海襲來,同一時間我就只能先以她的安危為重。
此時此刻,若在外界,我或許還能有一萬個選擇,但此情此景下,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硬著頭皮上。
是的,白木禾體內的功法,我不了解,但有一點很清楚,這些箭矢每一道都另有玄機,我不能讓它們繼續為害,或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