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蒼從羊頭怪阿撒茲勒身上穿過去,直接飛出去了二十來米,才從一道黑影重新變回人形。m.
只見山蒼的身上糊了一層暗紅色的血水,滋滋冒著白煙,轉眼間,強壯精悍的身體上就冒出了無數手指肚大小的水泡!
這山羊頭究竟什麼來歷?莫非是外國的邪神不成,竟然這麼難纏!
山蒼仰頭大吼一聲,轉身揮動手中的兩把鐮刀,卻是被激起了凶性,要不管不顧轉身繼續和羊頭怪阿撒茲勒搏殺!
直到這時,羊頭怪阿撒茲勒才猛然咆哮出聲,它那爆炸性肌肉包裹的胸口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海碗大小的貫穿傷,從前頭能直接看到它身後的景象!
我趁著這個機會,操控守道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沿著圓潤的軌跡斜著切在了羊頭怪的腦袋上!
這傢伙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垂直的攻擊效果不佳,還容易傷到守道自身,我琢磨了半晌,才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
只聽錚的一聲,守道直接鑲入羊頭怪阿撒茲勒頭頂的骨縫中,雖然也算破了防,可壓根無法繼續深入!
正因為山蒼的攻擊不停咆哮的阿撒茲勒猶如被人拍了一記板磚,整個腦袋猛然前傾,高大的身軀不由彎了下來。
蘊含了堂堂正氣的守道竟然如烙鐵一般,把阿撒茲勒的頭皮和頭骨腐蝕的吱吱響,讓它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我心念一動,瘋狂催動守道,銀白色的守道猛然爆出一團白光,顫抖不已,猛然一發力,竟然生生從阿撒茲勒的腦袋上撬下來碗口大小的一塊頭骨!
一擊得手,守道不再停留,直接在空中盤旋半圈,飛回我的手中。
正在這時,誰都沒有看清楚從哪裡衝出一道人影,直接躥上了阿撒茲勒的脊背!
那道人影周身包裹著一層嫩綠的光膜,手中拎著一把一米多的短矛,三兩步跳到阿撒茲勒的脖頸上,雙手持矛,矛尖衝下,啊哈一聲,竟然直接將手中的短矛插進了阿撒茲勒腦袋上的傷口!
這一下,沒有頭骨的阻攔,短矛直插進阿撒茲勒的腦袋裡,只剩下二三十公分留在外面。
站在阿撒茲勒背上那人也夠狠,一矛插了進去之後,還左右搖晃,上下攪合了幾下!
「嗷!我要你們全都死!啊啊啊啊!」
*被一根短矛瘋狂攪動究竟是個什麼感覺,我想像不出來,不過阿撒茲勒這傢伙,猶如瘋魔一般在原地瘋狂的甩動起身子來,甚至來不及用它那一雙堪比金剛的大手去抓捅它那傢伙!
那個包裹著一身嫩綠的身影也不戀戰,直接順著力道衝下了阿撒茲勒的脊背,一口氣跑出教堂,出了對方的攻擊範圍,這才停下腳步。
直到這時,那人身上的綠光閃動幾下,這才消失。
看清楚這貨的臉,把我嚇了一跳,這不是剛剛被阿撒茲勒拎著腿扔出去三十來米遠那個哥們嗎?
我去,這哥們不但沒死,還特麼抽冷子給阿撒茲勒來了一下狠的!
當真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
老方則在旁邊嘿嘿一笑:「風家這小子夠陰的哈,這麼多人守著呢,他都願意裝死,是個人才!」
在場的人,老方幾乎全都知道底細,姓風那小子逃跑的時候,是奔著我們所在的方向來的,這小子抬頭四處看了看,直接跑到我們跟前。
「方前輩,您老人家在這督戰呢?晚輩這精力消耗的有點多,不如讓我跟著你,充當個護衛什麼的,您看行不行?」
姓風這小子身形精悍,不過臉上全是玩世不恭的賤笑,見了老方就作揖。
老方哈哈一笑:「小瘋子,你爹不是正找你回家結婚嗎?怎麼還在原城胡混?」
姓風那小子一臉無奈:「我風正茂整日裡瘋瘋癲癲的,跟誰結婚就是耽誤人家姑娘,還是我一個人過算逑了,就當是替我爹積點陰德了!」
這小子滿嘴跑火車,正對老方的脾氣,他武器丟了,剛剛那一下消耗也確實不小,索性就待在我們這邊跟老方瞎白話。
而被風正茂插了一矛的阿撒茲勒,可就沒那麼好過了,這山羊頭疼的抓狂,半晌才想起來把腦袋裡那根短矛拔出來。
就在它伸手在自己腦袋上咂摸的時候,早就打出凶性的山蒼猛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