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滿一管後,男子將其注射進一個碗中,遞給刀疤男。
端過那碗心頭血,刀疤男臉上噙著一抹冷笑遞到我面前,說道:「喝了它。」
看著刀疤男臉上的冷笑,還有他手中那碗女屍的心頭血,我只感覺渾身汗毛直豎。
這個狗東西,竟然要我喝了這碗女屍的心頭血?
而且這女屍死了多久?至少昨天我給她縫合斷頭的時候,就已經氣絕,為什麼她身上的鮮血並未凝固?
「你到底想耍什麼把戲?」我強忍著心中的懼意,目光狠狠盯著刀疤男。
他不以為然一笑,對著身邊一人說道:「過去,他要是在十息內沒有喝,就殺了那個腿瘸的。」
他說話時,目光看著岳文斌。
媽的,他還要故技重施,昨天他就是用這招威脅,我才給那斷頭女屍縫合的。
但對於他的威脅,我似乎並沒有半點應對的辦法。
「長青」
岳文斌面色慘白,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刀疤男便淡淡出聲:「你在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就讓你死。」
話音落下,岳文斌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在說半句。
我不由冷笑出聲:「呵,你除了這招,還有別的招數嗎?」
「你還有五秒鐘。」刀疤男冷笑著看向我,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另一個西裝男手中的匕首已經落在岳文斌脖子上。
我怒目而視。
「三秒。」
最終,我一把接過刀疤男手中那碗女屍心頭血,強忍著心中那股噁心,一口喝了下去,與此同時,控制著我的刀疤男鬆開了手。
我身形跪俯在地,開始乾嘔起來。
但無論我怎麼嘔吐,喝進去的那些東西根本吐不出來,好像一瞬間全部給我吸收了一半,我感覺全身有些發冷,忍不住的顫慄。
「還真是沉得住氣啊!」
就在我蜷縮在地上之際,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傳來,我連忙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剛還一臉慘白的岳文斌緩緩站起身,臉上透著一種我看不透的陰寒。
他?
怎麼可能?
「斌叔?」我艱難的發出一聲低喊,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念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岳文斌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便再度出聲:「直接動手吧,我看那老傢伙到底現不現身。」
就在岳文斌話音落下之際,身邊兩個西裝男直接過來將我控制住,而之前抽取斷頭女屍心頭血的那個東西,被刀疤男緊握在手中,朝著我緩步走來。
「岳文斌,你」神智有些不清的我看著岳文斌低吼,他從一開始就和這些人是一夥兒的?
不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岳文斌才是這些人的領頭人。
還有一種可能,現在的岳文斌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岳文斌已經遇害。
我強忍著身上不適的感覺,對著岳文斌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面對我的問題,岳文斌緩緩走到我身前,冷笑著看向我。
陌生,太陌生了,這個我認識十多年的斌叔,好像我從未認識過一般。
「小子,你免費賺了二十四年,該知足了,如果不是那老東西橫插一腳,你在二十四年前,就該死了。」
岳文斌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傳出,這番話猶如驚雷般劈落在我頭頂。
「什麼意思?難道我娘的死,也是你造成的?」我壓制住心臟上傳來的刺痛,繼續問道。
岳文斌得意一笑,仿佛在自語:「那個女人的體質,要是在特定的日子生個死胎,那就是天賜的養屍材料。」
「這一天已經遲到二十四年了,不能再等了。」
岳文斌幽嘆一聲,而他的話語似乎是信號,刀疤男走到我身前,那黝黑的針頭就要刺進我的心臟。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針頭靠近,卻無法反抗。
咻
就在針頭即將刺進我身體的瞬間,場中突然傳來一聲破空的聲響,我看到一個細小的黑影擊中刀疤男手中的注射器,瞬間將其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