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能調動的人都調動了過來」
海拉姆手裡提著衝鋒鎗站在藍斯身邊,這讓那些警察都感覺到有點麻爪。
但考慮到聯邦憲法允許聯邦公民合法擁有武器,保護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他們也只能不管。
哪怕他們知道,此時此刻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不是聯邦公民。
可和交火比起來,裝傻顯然更輕鬆點。
現場一百多名手持各種槍械的人占據了整個街道,這讓那些手裡拿著只有防衛左輪的警察們有一種說不出的髒話在胸口中盤恆。
地上全都是彈殼,還有十幾具屍體。
另外三輛車中有十五人,但現在只下來九個,還有六個已經死了,加上藍斯這輛車的司機,就是七個!
出來二十分鐘,死了七個人,或許這就是最真實的幫派生活寫照。
你永遠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誰,因為什麼,突然給你幾槍!
藍斯走到那些車邊,看著裡面一起出來的那些兄弟,牙都要咬碎了。
能和他一起出來的這些人都是他最信得過的,結果一下死了這麼多,他眼眶都有些發紅。
埃爾文肩膀也挨了一槍,但只是擦傷,比勞恩上次受的擦傷還輕一點,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好了。
布魯分局長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時候,但他還是湊了過來,「他們說想請你去警局休息一下,幫我們找到是誰出的手。」
他用了很小心的措辭,他看得出,藍斯在氣頭上。
有的人生氣,憤怒,會大喊大叫,但是有些人,越是憤怒,越是平靜。
藍斯身體動也不動,只是眼珠子從中間滑到了最左邊,眼角的餘光掃射到了布魯分局長。
只是這一抹餘光,都讓布魯分局長感受到了可怕的東西。
他一口氣就憋在了胸口中,連呼吸似乎都不受控制了!
不過很快,藍斯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憤怒的火焰居然就被他按了下去,「我要先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藍斯的視線轉移走,布魯分局長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誰他媽好好的惹藍斯幹什麼?
此時救護車也來了,醫生護士們看著滿地的屍體,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手搶救。
「讓他們救,儘量救活,包括這些人。」
有了藍斯的指令,醫生們開始忙碌起來,與此同時,羅本律師也接到了電話。
他讓藍斯不要說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話,他擔心藍斯不知道什麼話是對自己不利的,所以他說出「如果你不確定你簡要說的對你是不是不利的,那麼就都不要說!」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有效的主觀判斷法,只有強烈的肯定的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話,才能說。
不過他的建議還是最好什麼都別說,等他來。
他有非常豐富為黑幫辯護和服務的經驗,他知道如何和警察打交道。
不過當他聽說藍斯還在現場等他的時候,他就不那麼焦急了,或許這就是「大客戶」的特殊之處!
救護車,警車,殮屍車,醫生,法醫,警察,還有碼放整齊的屍體
好在羅本律師離這並不遠,他的事務所就在普利西亞區,七八分鐘就趕了過來。
當他看著滿地的彈殼,還有大灘大灘的鮮血時,頭皮都有些發麻。
「你是我所有客戶中最喜歡大場面的,藍斯先生!」,羅本律師不能說是諷刺,應該是感嘆了一句後,走向了普利西亞分局那邊的警官,「我是藍斯先生的代理律師,有什麼問題可以先和我說。」
已經發了一會呆的警官也很無辜,不過好在布魯已經和他們分局長聯繫過了,所以他也不會有多難做。
「我們想要先讓藍斯先生和我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順便問一些事情。」
他很小心的措辭,羅本律師同意了,但有一個要求,「我要在我當事人的身邊。」
警官哪還提什麼要求條件的,當即就同意了下來。
很快,藍斯乘坐著他們自己的車,前往了普利西亞分局,有關於藍斯車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