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個人也穿著一套破舊的格子襯衫,下身是快爛掉的牛仔褲,神色萎靡,蜷縮成一團。看他這身衣著,應該也是演犯人。我心下納悶,這到底是什麼戲班子,怎麼這麼不尊重演員,還把人關進狗籠子裡。
那人明顯聽到聲音,嗚嗚哭著:「別抓我,求求你們了。」他抬起頭看到了我們,表情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你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趕緊救我出去,求求你們了。」
我剛要說什麼,老成的譚局長擺擺手,他走過去蹲在地上看著那人說:「到底怎麼回事?」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那些人要把我殺了。」那人苦苦哀求。
「你不是演員嗎,這裡戲班子的老闆在哪?」譚局長問。
那人苦笑:「我說大哥,這哪是什麼戲班子,這是真殺人!你們沒看到外面的台子嗎,只要押上去就砍頭示眾。可憐我老寧,江湖大哥,落到這樣的下場。」
我們都驚呆了:「真砍頭?這是這裡的風俗嗎?」
我簡直難以置信,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還保留著如此野蠻血腥的風俗,上面怎麼不派人管管呢?
那人聲嘶力竭,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譚局長有點害怕,招呼我們:「甭理他,咱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求求你們!別走!別走!救救我!」那人喊得嗓子都啞了。
這時,我的手心鑽心一般疼痛,眉毛直跳,我忽然醒悟,我來這裡好像是為了救一個人,就是他吧?!何勤說道:「我們救救他吧,他也挺可憐的。」
我下定決心,轉身回來,急聲道:「怎麼救你?」
「籠子上有插銷,趕緊撥下來,快!一會兒台上的人砍完了,他們就下來提我了。」那人急促地說。
微弱的光線下,我看到漆黑的狗籠子上還真有個插銷。我深吸一口氣,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這事也不麻煩,就是一念之間,救了也就救了。我把住那個插銷往上一提,突然手心劇痛,我「啊」慘叫一聲坐在地上。
原來這狗籠子鐵柵欄上通著電,我剛才這麼一撥,叫電流狠狠打了一下。我抬起手看,手心出居然散出焦煙,媽的,燒糊了都。
這時,我看到自己手心被電擊的那塊區域,居然隱隱透出一個字。我小心用手摸了摸,那個字非常模糊,幸虧筆劃比較簡單,我勉強認出來是個「寧」字。
我抬頭問籠子裡的人:「你叫什麼?」
「我姓寧啊,叫寧戴葉。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寧哥。」寧哥說。
我看到在關他那個狗籠子的鐵插銷上,陽刻著一個凸起的「寧」字。剛才為了救他,讓電打了一下,說巧不巧,居然在我手心裡烙下一個「寧」,真他媽的晦氣。
寧哥哭得不行:「求求你了,救我一命吧,出去之後我好好報答你們。」
我環顧左右,找來一根木頭,小心翼翼撥動插銷,終於打開了。寧哥逃命一般往外爬,讓柵欄上的電流過的連連慘叫,好賴總算是爬了出來。
我把他拉起來,他剛想道謝,忽然盧雯驚恐地說:「你們聽,有人來了。」
外面果然腳步聲沉重,步步逼近,朝著後台就走了過來。
「快躲!」譚局長喊了一聲。
情急之中,寧哥拉著我藏在一堆破箱子後面,而譚局長他們來不及躲藏,只能藏在旁邊一張厚厚的帷布後面。大家剛藏好,大門一開,從外面走進幾個人。
我從箱子的縫隙看出去,進來三個人。最前面的是個全身黑衣的,他穿的衣服十分古怪,還有黑黑的帽子罩頭,手裡端著一個燭台,幽幽火光,照的整個後台都散發出一股森森陰氣。後面跟著的是台上龍套打扮的兩個人,這兩個龍套臉上畫著五色重彩,青面獠牙,眼珠子能有牛眼那麼大,穿著一套艷彩的戲服,看起來十分恐怖。
這兩個龍套,一手拿著古代長刀,一手拿鐵鎖鏈。那鐵鏈子拖在地上,嘩啦嘩啦響。
這三個人一出來,我頓時感到一種迫人的寒氣,渾身情不自禁打哆嗦,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
他們走到狗籠子前,黑衣人用蠟燭照了照,看到狗籠子大開,他們明顯非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