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百~萬\小!說窩網陰間到底是什麼 迎面走過來的,居然是高中生模樣的人。長得細皮嫩肉,一副娃娃臉,剔著光頭,笑眯眯特別像個小和尚。走得近了才看出來,這人實際年齡應該比外表看上去大很多,眼角都出了魚尾紋。特別是那雙眼睛的眼神,描述不出來,滿是滄桑,深不見底,黑黑的瞳孔像是會說話。
這個人未說先笑,特別有親和力,和陌生人能迅速拉近關係。只是一靠近他,我卻有種冷浸浸的感覺,很有些陰冷。
看著他,我不由自主想起一個人,就是姥姥戚燕追憶往事時描述的那個和尚。來歷不明,突然現身,飄逸出塵,又說走即走,於紅塵中如過客,風般而來風般而去。
我和李揚對視一眼,都認定此人必定是高人。那人走到我們近前,嘻嘻笑道:「小師妹。」
秦丹介紹:「老劉,老李,這位是我的師兄解鈴。解鈴還需系鈴人的那個解鈴,只不過『解』字在百家姓里念xie。解師兄,這兩位是我朋友,劉洋、李揚,那個半死不活的叫銅鎖。」
解鈴和我們握握手,嘻嘻哈哈說:「師兄師妹那都是我跟秦丹鬧著玩的,我們倆即不同宗也不同派,她到想拜我為師來著,可我列出的收徒條件她又不答應。我的收徒條件很簡單:要想學得會,得跟師父睡。她不跟我睡,我就不能收她了。」
秦丹鬧了個大紅臉,伸手掐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和李揚嘿嘿淫笑,這小子有點意思,同道中人,最起碼不裝逼。
寒暄兩句,解鈴探身進後車門,仔細看看銅鎖,然後說道:「這位仁兄怎麼身體這麼差?體內不但有陰魂盤踞,血脈里還有屍毒,再不治就來不及了。」
「這不找你來了嗎。」秦丹說。
解鈴長嘆一聲:「行啊,有事想起我來了。平時沒事一個電話都不打。走吧各位,上我寒舍少坐片刻,我幫這位老兄調理調理。」
我和李揚進車裡把銅鎖扶出來。這小子也不知怎麼的,死沉死沉,估摸能有二百斤。我和李揚折騰一晚上,早已耗光力氣,此時攙著他,沒走上兩步,便累個半死,呼哧呼哧直喘。
解鈴走過來蹲下身,示意我們把銅鎖搭在他背上。我趕忙說客氣話:「這怎麼好意思。」
解鈴呵呵笑:「這位劉兄,說這話就裝了,跟我千萬別客氣。我這人屬賤皮子的,對我越好我越彆扭,咱有啥事就辦啥事,不來那些假招子。」
我們把銅鎖搭在他肩膀,解鈴看似瘦弱的身軀,一站而起,雙手一托,大步流星往前走,恍若無物。
李揚拉住秦丹低聲問:「這位老兄是幹什麼的?多大歲數?看他說話辦事這麼圓滑,不像是學生。」
「學生?」秦丹哼了一聲:「他都過三了,三十大幾的人,只是長個娃娃臉而已。」
我倒吸一口冷氣:「三十多歲了?看不出來,頂多就像個大學生。」
秦丹有些不耐煩:「我師兄故事可多了,有時間慢慢說給你們聽。趕緊救銅鎖。」
我們跟著解鈴進了一處筒子樓,樓洞裡沒有燈光,又黑又深,散發出股股霉味。樓道兩邊全是居民放的破爛,鹹菜罈子電視箱子破洗衣機,林林總總一大堆,我們進樓全都側著身子走。
我和李揚直皺眉,解鈴應該是個高人吧,秦丹都要喊一聲師兄,如此厲害怎麼住在這麼個倒霉地方。可能大隱隱於市吧,和馬丹龍一樣,哪髒哪亂就往哪鑽。
到了五樓,解鈴背著銅鎖不方便開門,示意秦丹從他兜里摸出鑰匙。趁這功夫,我細打量他家大門,上面零碎還真不少。門上貼著倒「福」,兩邊掛著對聯,上面門框上還懸著一大蓬綠草,旁邊掛著一把鐮刀。
打開房門,走進屋裡,眼前到是一亮。解鈴家一共兩居室,外面是大廳,裡面是臥室,外帶個小廚房。大廳的布置很講究,靠牆根放著很大的神龕供桌,蒙著深紅色的大布。上面正中擺放著碩大的銅製香爐,裡面插著幾根粗細不等的長香。香爐旁有一尊巨大的蓮花燈台,上面高低錯落有七盞鐵製蓮花燈正在徐徐燃燒。桌子上還有蠟燭、簽筒什麼的,上方懸著兩盞紅色古燈,整個神龕布置得像個戲台子,神位上供奉的神靈我一眼認了出來,在洪辰的佛堂曾經見過,那便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