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茅屋三天了。
周圍的人都忙來忙去,卑彌呼和安倍佑真也經常不見蹤影,不知跑去幹什麼。
倒是那個叫文村郎的武士經常跑來,教他一些基本的武士道的戰鬥方式,說是王族男子,每一個都是最精壯的戰士。
精壯的戰士?
怎麼感覺會是精壯的炮灰呢?
他已經想起了來到這座島嶼前發生的一些事,一個五人小隊的武士,一路護送著他,突破了重重圍堵來到了此處,期間有兩個人是替他擋刀死的。
「為王盡忠,吾之榮耀」
記憶中,一個武士死在他眼前,噴出的鮮血還濺到他臉上,當時直接被嚇癱了。
「那肯定不是老子怎麼可能被一點血嚇癱了。」張清源只覺記憶中的自己跟自己認為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格格不入。
「清源君,注意了,屬下要攻過來了。」
文村郎雙手握著武士刀,目光銳利的看著張清源,提醒了一句,下一秒,只見其不到一米五的身體化作了一道黑色疾風,猛然朝他衝來。
「這麼快?」
張清源心裡一驚,手中武士刀下意識的抬起,沿著玄妙的軌跡,一刀迎了上去。
至陽劍式!
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名字,手上動作絲毫不停,身體像是生出了某種習慣,自然而然的便施展出了玄妙一擊。
刺目的光芒宛若大日冉冉升起,緊接著只聽叮的一聲,文村郎的身體如炮彈一樣倒飛出去。
「咳咳」文村郎發出了痛苦的咳嗽聲,用刀杵著艱難站了起來。
「清源君,你這是什麼招式?」
張清源看著自己手中的刀,愣愣的陷入了呆滯狀態我怎麼做到的?似乎是一位天神傳我的招式?
又是久遠模糊的記憶襲來,張清源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什麼,但始終又一層迷霧遮蔽,讓他尋不到根源。
文村郎跌跌撞撞的走來,臉色發白的看著張清源,問道:「清源君,你從哪裡學的這招式,感覺像面對太陽一般,差點將我燒死了。」
太陽?
張清源心裡一動道:「這是一位天神傳我的招式,他的名字好像和太陽有關?」
文村郎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呆立原地,怔怔的看著他,片刻之後才猛然回過神,哆哆嗦嗦跪倒在地,朝著張清源跪拜道:「清源君,您您得了神授?跟太陽有關,那一定是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好像不是他!
算了,管他天不天照呢,就當是他了。
「應該是吧!」
得到了張清源肯定的回應,文村郎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猛然跳起,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
沒過多久,卑彌呼和安倍佑真就趕到了他的院子。
「清清源君,你得先祖神的神授?」卑彌呼非常激動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還沒等張清源開口,文村郎就在旁邊篤定的道:「殿下,一定是神授,屬下剛剛跟清源君對練,他的刀宛若太陽升起,熾烈如火,屬下根本擋不住,只有天照大神才能掌握太陽的力量。」
卑彌呼聞言,又開始哭哭啼啼的道:「是了,一定是了。先祖神知道了我們的困境,選中清源君進行神授。」
說罷,她雙目赤熱的看著張清源道:「清源君,你一定是先祖神選中的人,來拯救葦原中國,你一定可以拔出天叢雲劍,帶領我們殺回去,重新恢復我族榮耀。」
「走!我帶你去拔先祖神留下的天叢雲劍。」
說著,卑彌呼就抓著張清源要往外走去。
「殿下!」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倍佑真忽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安倍祭司?」
只聽安倍佑真一臉溫和的笑道:「殿下,清源君有天照神授,自然是好事,但就這麼去拔天叢雲劍是不是太過草率了,屬下覺得應當著急所有王族之人共同觀看此盛舉,以便穩定軍心,您覺得如何?」
說話間,安倍佑真雙目中似乎泛起了一道詭異的光芒。
原本還十分激動的卑彌呼忽然冷靜了下來,點點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