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陰風肆虐,滿地蒼夷,一座小小的村鎮坐落在前方,村口立了一棵高大烏黑的樹木,一片葉子沒有,卻掛滿了一個個白森森,水靈靈的果物。
具體果物是什麼品種,張清源不清楚,有機會把狐主任逮捕過來問問。
村子裡十分黑暗,但是能看到家家戶戶門頭上都掛著白布,貼著輓聯,陰森恐怖,不像是村子,反倒是一個巨大的墳墓一般。
但是在村子中央,能看到一道紅光沖天,隱隱傳來了戲台的鼓樂之聲,還有各種戲曲清唱,十分熱鬧。
「前輩,前輩」
他壓著嗓子喊了兩句,周圍十分安靜,莫說是回應,連個放屁的都沒有。
嗖嗖嗖
斷手爬到了他肩頭,張清源把手機從他手裡拿了過來,然後又將剛才的骨刀遞給了斷手。
「一會兒你看著點,發現不對勁的直接砍就行,不用給我面子。」
斷手接過刀,非常熟練的揮舞了兩下,耍出兩道勁風。
張清源:「」
比我熟練的多了,莫名有種羞愧感。
準備好之後,張清源便小心翼翼的帶著斷手朝村子裡摸去。
嘩啦啦
剛走到村子口,邊上傳來了聲響,只見那棵怪樹的枝丫在搖個不停,連帶著樹上掛著的果物相互碰撞,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咯咯咯」
這詭異的果子,竟然長出了一張張小嘴,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像是一群嬰兒在嚎叫,聲音尖銳異常。
張清源只覺得耳朵像是被一根鋼針插進去,劇烈的疼痛讓眼前的場景都變得模糊起來。
噌
旁邊的斷手突然揮舞骨刀,朝著地面斬下。
「咿呀」
樹上白森森的果物發出了一聲慘叫,只見裂開的地面冒出了黑色的汁水,一根樹藤一樣的東西掙扎著從裡邊翻了出來。
「媽的,這鬼樹!」
張清源趁機從不適狀態中掙脫出來,手中的斬邪刀朝著鬼樹斬去。
噔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斬邪刀砍在了樹幹上,撕開了一條裂縫,同樣的黑色汁水從中流出,像是血液一樣。
正當他打算斬第二刀的時候,樹上的果子唰唰的竟然全數掉落了下來,滾的到處都是。
「吃」
「吃了它!」
這些果子張著滿嘴的利牙,蹦跳著朝張清源撲來,像一個個籃球一樣,在周圍亂蹦。
他腳開始癢了,瞅准機會一個大力抽射,再度踢出了一個香蕉球,若不是條件不允許,非得當場慶祝一下。
斷手極為靈活,飛舞在空中,手中的骨刀劃出一道道寒光,被斬中的白色果子直接爆裂開,炸出了綠色粘稠的汁水,非常噁心。
「黃天立法,雷來!」
又是雷法!
刺目的雷光撕裂了黑暗的天空,朝著鬼樹轟然劈落。
「啊」
「啊啊啊」
活蹦亂跳的白色果子慘叫著癱倒一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的模樣。
「給老子斷」
他大喊著,提起斬邪刀朝著鬼樹砍去。
突然,一道寒光急射而來,撞在了他的刀身上,龐大的勁力差點讓他握不住刀柄,噔噔的向後退了數步。
「哪個不要臉的東西,背後偷襲老子?」他杵著刀,目光炯炯的掃視著四周。
「哼,是老夫!」
只見趙縉背著手從黑暗中走來,板著一張死人臉道:「都跟你說了,進來之後不要輕舉妄動,這咋咋呼呼的又是打,又是雷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進來了。」
「額我想進去找前輩,這鬼樹突然偷襲我。」張清源有些無奈的道。
趙縉沒有理它,徑直走向了鬼樹,摸著樹杆,含情脈脈的道:「好東西啊,幸好老夫來的及時,要是被你囫圇一通砍了,老夫都想提劍砍你了。」
所謂無利不起早,這老鬼平時也鬼精的很,這番模樣,這棵樹肯定是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