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奸.情四溢的夜晚,除了房裡親得如火如荼的一人一鬼,外面的野鴛鴦也是不少,借著酒興,盡做那生命大和諧之事。
就說唐瀾和鄒辰,平日裡自持身份的鄒辰那是扭扭捏捏,極盡悶騷之能的和唐瀾劃清一切界限,即使前一晚他倆還在床上打得火熱,現在已經喝趴下的鄒大師還不是任我們大明星搓圓弄扁。唐瀾剛把鄒辰弄進了車裡就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他早就想試試在車裡把這悶騷給嗶——哭了。
聽著後座嗯嗯啊啊的快真槍實彈上場的妖精打架聲,來接人的小張只覺得瞎了自己的狗眼,這麼久了,他居然沒有發現鄒大師和陛下的奸.情!聽話的將車子停在一偏僻小巷中,小張恨不得多長一雙腿,有多遠跑多遠,然而他還得苦逼的去望風,時不時看幾眼隱在黑暗中激烈搖晃震動的車子,小張咬著外套領子嚶嚶嚶,心中抹淚,「我的陛下啊,你怎地就彎了?」
而蔣秦那邊可就純潔多了,不過是攬著自家微醺的魚蛋散散步,聊聊天。
&附近怎的野鬼都沒有一隻?太過冷清了……」宋余半靠在蔣秦身上,眯著眼四處打量了一圈。
&奇怪了點,不過有我陪著你,你還嫌冷清?」蔣秦眼瞼半垂,似笑非笑的看著宋余,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宋余淺色的唇,喝了點酒倒是格外的水潤。
察覺到蔣秦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宋余垂下頭來,眉心都蹙了進來,悶聲抱怨道,「你又這樣看我,每次與你獨處,總會落得不自在……但你不在,又總想著去找你,所以你以後不要看我,不然我就忍著,不去尋你了。」
&怎麼看你了?」蔣秦捏了捏宋余的掌心,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未曾想過宋余會對他的目光如此敏感,也算是件好事。
&說不清楚,反正我不自在,你看別處去!」宋余抽回自己的手,蠻不講理的一把推開蔣秦。
蔣秦拍了拍手掌,落在宋余身後,縱容的說道,「好好好,你自己走,我跟在你後面。」
走了不過幾步,宋余又突然回頭,沒好氣的說,「你還看!」但蔣秦只是低著頭兀自走著,並沒有再看他,可他分明察覺出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蔣秦這會聽了宋余的話才抬頭,無辜的聳了聳肩,「我真沒看了,別鬧了,再走一會散了酒氣就回去。」
宋余理虧的快步往前走,和蔣秦拉下好一大段距離,漸漸的又緩了步子,彆扭的等著蔣秦上前。待蔣秦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宋余抬頭瞄了一眼蔣秦,見他臉上未有惱意才放下心來,「我不想走了,回……」回去吧三個字還未說出口,蔣秦突然把他擁入懷中,宋余掙扎了兩下就作罷了,拉著蔣秦的衣角,「你幹嘛?」
蔣秦摸了摸宋余的腦袋,低頭貼著宋余耳語,「我突然有點冷,想抱抱你。」他說話時還帶著笑意,但他眼裡卻含著警惕與陰戾,隱晦的掃向四周,那些充滿了污穢的陰暗處,有一雙眼睛如影隨形。
&語氣不對,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他們早就相處了上千年,長長久久的時間,即使是對方一個口吻一個氣息的變化,都能將心思猜個五六分。但宋余此時卻極是不喜這種默契,每次出什麼事,蔣秦總想著擋在他前面,將他護在羽翼下,但他也是一殿閻羅,不是老弱婦孺。
宋余算是看出來了,不論他修煉得多強大,蔣秦都不會把他放在並肩作戰的位置上。美其名曰是保護,實質不過是蔣秦對他的能力的不信任,他從來如此自以為是。宋余突然就劇烈掙紮起來,從蔣秦懷裡退開來,他臉上是不遜於蔣秦的凌厲之色,只是這份凌厲如今對上的是蔣秦,面對蔣秦神色間來未來得及收起的陰戾之色,宋余面色冷淡,「我最煩你這樣。」
&是我不對,別在這吵,我們回去。」蔣秦對宋余是一貫的妥協,只想著把宋余先哄回去,他再回來查看。
顯然,宋余早就摸透了蔣秦的想法,但這次他不想再買賬了。宋余後退兩步,周身像是水波蕩漾一般出現一圈圈振盪的波紋,身體也逐漸變成虛幻,他垂著眸竟是一眼也不想再看蔣秦,就這樣一聲招呼未打就撇下了蔣秦,消失了。
蔣秦站在空蕩蕩的路上,嘆了口氣,他怎麼也想不通和宋余突然就劍拔弩張起來,卻只能循著本能去找宋余。
陰暗處,被黑色侵蝕的玉佩早就失了瑩白溫潤,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