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的聲音很輕也很模糊,但還是鑽入了我的耳朵里,我聽的很清楚,有一些慌神。問道:「你說什麼?」
她仰起頭,用空洞的雙眼看著我。聲音低沉地說道:「殺了我…;…;」
這一次我聽的很清楚,同時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悲傷,就像是快要融化的冰,而包裹在冰塊中的卻是一顆已經腐朽的心。
毛嚴寬落敗,身後城內的修士開始騷亂起來,城門打開,大批人馬沖了出來。
人就是如此,畏懼那些他們自己並不了解的事物,所謂未知才是恐懼的來源,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鬼女雖然據說是沒有傷過人,但是正常的老百姓光是看見她的模樣,見到她追殺妖族的氣勢就足夠害怕的了,哪裡還能包容接受。
畢竟這世上真正的善人不多,更多的是偽善。
「大傢伙還是別這麼衝動,不然一會兒真動起手來。你們保不齊要死在這裡?」
我開口說道。
「不管你是誰,今天鬼女想要入城絕對不行,要麼快點帶她離開,要麼就和我們開戰,你自己選一個!」
帶頭的修士雖然看著氣焰還是挺囂張的。實際上還是色厲內荏,毛嚴寬的實力絕對是這群人中排的上號的,卻連我的衣服都沒撕破,剩下這些人又有幾個能打的過我。不過是長著人多,有些膽氣罷了。
我正要說話呢,身後的鬼女卻慢慢地走了出來,緩緩向著對面的人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話。我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是感覺似乎有些絕望的樣子。見到鬼女走了過來,其他的人立馬警惕起來,靈符,法器紛紛舉起,場面正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鬼女,停下來,快點停下來!所有人準備攻擊,都警惕著點!」
帶頭的修士喊道,自己卻也很緊張。
「殺了我,殺了我吧…;…;」
鬼女低聲說道,嘴裡嘀嘀咕咕地,反反覆覆地要求大家殺了她,這種狀態和那日我看見的丫丫很不一樣,但是總有一種感覺,這個鬼女肯定知道丫丫的下落,而且她們的身上說不定發生過一樣的事情。
我往前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鬼女的手,高聲說道:「此女與我有用,今日先到這裡,我先帶她離開…;…;」
說完我一把抓住鬼女的手臂將其往後拉,可這一拉對方竟然立刻反抗起來,手掌冒出淡淡的寒煙,這些寒煙如同寒氣一般冰冷,附著在了我的手腕處,緩緩旋轉起來,皮膚表面竟然出現了一層緻密的冰塊,我眉頭皺起,果然鬼女的手段不簡單,但這反而更加奇怪,鬼女口中說著讓我殺了她,可我一對她出手,她立刻有過激的反應,這自相矛盾又是為何?
我手臂上魔火輕輕拂過,將厚重的冰層融化成水,隨後火焰消失,單純的靈氣通過鬼女的手掌流入了對方的身體中,這時候能夠感覺到對方身體內有一團黑色的能量在攪動,就好像是有一條漆黑的大蛇盤踞了她的整個身體。
「詛咒嗎?」
我皺起眉頭自語,鬼女見我沒有鬆手,另一隻手立刻照著我的腦袋抓了過來,手指上有尖銳的指甲,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嘭!」
就在她舉起手攻擊我的一刻,魃龍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接著另一隻手對著她的脖子狠狠一敲,鬼女嗚咽一聲後倒下失去了知覺。
「主人,這鬼女真是奇怪,感覺應該是活人但是卻又給我一種死寂木偶的觸感,會不會其實她並非是活人,而是某種詛咒下的產物?」
魃龍的感覺和我很相似,我想了想後拿出順風耳符說道:「狼妖,來一下。」
就在等待狼妖前來的時間裡,四周城裡出來的修士們一個個都警惕地看了過來,顯然,在他們眼裡此時的鬼女是最虛弱的時候,也是最好的機會可以除掉鬼女。所謂斬草除根,趁虛而入,也就是形容眼前的情況,而且有這種想法的還不止一個,四周的人包圍了上來,我向左右看了看,冷笑道:「諸位還要不要臉了?人家清醒的時候怎麼不敢上來?現在被我的人打暈了,你們就想上來殺人?」
「你應該也是這亂世中的修士,何必幫一個鬼女?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