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隱藏就越說明事情有些棘手,我輕輕地撩開外套,露出了自己腰間的葫蘆,道長也是圈裡的人。一看這場景,立刻明白了過來,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快步走過來,拱手作揖道:「剛剛真是冒犯了,實在是在下眼拙了。閣下是通天會的高人?」
我沒有否認,這葫蘆是一種身份的代表,我微微一笑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你們送葬的隊伍就不對勁,行走的路上還有陰氣瀰漫,看來這送葬可不簡單啊。」
道長臉色和難看,點了點頭道:「不瞞您說,的確是出了一些大變故,在下先自我介紹一下,貧道學道於嶗山玄風門,道法並不算是很精通,不過也算是有幾分過硬的本事。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我笑著說道:「通天會跟在鐵公身後混口飯吃罷了,道長叫我一聲小林就好。」
沒有報出真名。也是一種對自己和對他的保護,馬上就要和唐門開戰,任何和我有瓜葛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唐門的攻擊目標。
「果然是通天會的高人,您跟我來。」
他帶著我走到了棺材邊上,我明顯注意到四周的家屬全都坐的很遠,一個個都不敢靠近的樣子。整個棺材四周至少空出了大約三四米的空間,我走到棺材邊上,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了棺材表面,手指指尖的觸感立刻變的很冷,棺材表面也泛起了一小塊白霧,我將手指拿開後白霧輕輕消散。我捏了捏手指,的確很冷,甚至可以用冰來形容。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冷?」
我開口問道。
「前段日子,我路過此地,見到此小鎮中有一戶人家停屍一月還沒有下葬,屍體被放在不透光,陰氣非常重的房間內。就覺得可能亡魂會變成厲鬼,加上這戶人家家中之人都告訴我家中最近一段時間不寧,我想應該就是厲鬼作祟。於是出手相助。但是沒想到這一次出手,沒有打出鬼來,但是卻引出了地府陰司,陰司說這一家陰德虧損,我便問是否可以做場法事,補陰受,但是陰司卻說不行,說是這一家命數不能改。之後就要鎖人生魂,我也是一時上了頭,便出手相阻,結果這陰司被我阻了阻,頓時大怒,取了陰叉就要對付我,我沒辦法就和其相鬥。因為是出自玄風門。我也算是個內門弟子,手上也有些法寶,這一次動手,對面的陰司不是對手,被我打傷,估計也是怒了,就放了話,說等我走後,就要鎖了這一家的魂。我在房中供了個三清神像,做了三場法事。還結了幡,但是每一次結幡,都沒有用,請不動天上諸位仙靈。所以我就想了個法子,引了陰司上來,將其強行封在這棺木中,用祭煉過的桃木釘釘住了棺材的四角,再用幾根鐵釘釘了上下兩處,選了今天,將其強行封於地下。」
這道長也是老實人,說的是實話,我能感覺到被封於這棺材裡的不是一般的厲鬼,只是沒想到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將一個陰司給強行封進了棺材內。
「你這麼做是大忌啊。」
我低聲說道。
但是轉念一想,這方法說不定還真能瞞天過海,一來陰間陰司數量不少,就算是真被打傷滅掉了幾個,恐怕幽冥府也查不出來。二來,這陰司有錯在前,就算真是被幽冥府查到了,以玄風門這麼大的背景,應該也能擋下來。
「既然已經有了決斷,為何看你還是一臉緊張?」
我奇怪地問道。
「哎,本來我已經有了決定,但是沒想到這陰司說已經和陰間要好的陰差說了這事兒,我這才緊張不已。說是今晚大批陰差會來索命,我怕出事,所以才會惴惴不安。這四周也已經沒了這戶人家本來的主人,我請來的這些都是家中花錢雇來的工人。今晚,要是熬不過去,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見他們都是一臉緊張的模樣。
「跑是跑不掉,若是陰間有判官記了你的生辰八字,只要一到了晚上,陰司立馬就能找到你。不過你若是和它們開練,只怕你人手不足,玄風門沒人來幫忙嗎?要是玄風門三洞洞主出手,這些陰司也自然不是對手。嚇唬一下它們就行了,這事兒能解決。」
我開口說道,卻又見道長臉色發青,搖了搖頭道:「門內聯繫上了,但是我們這些所謂的內門弟子,其實和外門弟子沒什麼兩樣,死活也沒人會管。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