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生中有很多的年華是和相關的人羈絆在一起,那種牽扯不斷地拉升和纏繞,漸漸地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慣性,他們的生死和我們的生死忽然就變成了一體,有些人即便死了,也會住在我們的是腦海深處,被稱之為回憶,又被稱之為紀念。
每個人腦海中的記憶都封印著巨大的一塊黑暗,這塊黑暗被稱為傷疤,是不能被揭開的,一旦被揭開,就會變的鮮血淋淋。
「你說什麼」
奈奈子激動起來,這種激動和爆發來的太突然,甚至不自覺地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對面的煜煜瞄了她一眼後說道:「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是,或者不是。」
奈奈子緊緊地握著武士刀,手臂微微顫抖,身世眼神都有些飄忽,這是她最不想回答的問題,因為這是她心裡最黑暗的一面,可是傷疤已經被揭開,鮮血已經順著傷疤往外流,對方卻還在不斷地逼近,想要將傷疤撕碎。
「如果你不願意回答的話,一直保持沉默的後果也會被當做是一種說謊,所以,我還是提醒一下你。別一會兒房子開始震動,你就失去了第二個說謊的機會。
奈奈子依然沉默著,她不想回答,房子開始輕微搖晃起來,這是一種預警,很快房子就會劇烈搖晃,而此時的奈奈子才明白,對方剛剛裝出來的善良其實也是一種欺騙,只是嘴上不說謊話,不代表心裡沒有欺騙。
「奈奈子,奈奈子」
對方還在催促她,房子的搖晃更加劇烈起來,就在這時候奈奈子仰起頭,看似平靜地說道:「是。」
很簡單的一個字,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房子的搖晃結束了,而她卻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裸地站在對方面前,似乎隨時隨地都會被打倒,而這具**的身體上已經流滿了鮮血。
「換你問我。」
煜煜還在偽裝,但他的惡意已經撲面而來,奈奈子仰起頭道:「你想殺了我,是嗎」
簡單的話,卻要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直接挑明。
「是。」
對方毫不猶豫地回答,甚至連面容上的微笑都不曾變過,
「能說說你是怎麼害死你奶奶的嗎」
煜煜果然抓住這件事情不放,這場不動刀劍,沒有硝煙的戰鬥漸漸變的陰毒起來,這裡的危險卻一點都不比任何一場驚世的戰鬥要少,對方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可以要了奈奈子的命,而奈奈子現在處於絕對的被動中。
回憶中的這塊傷疤已經被揭開,對方卻又無情地一道捅了進去,帶著鮮血,帶著傷痛,奈奈子低下頭,沉吟了很久,房子又震動了起來,似乎就在生死的關頭徘徊,有些人是屬於那種寧願死,也不願意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而奈奈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是大約七年前,冬天,我和奶奶住在北海道一間破舊的神社內。那是北海道的深山,因為奶奶執意不傳授給外人神心流的身法,所以不僅我們的生活變的非常窘迫,還惹怒了很多所謂上層的大人物。這些人都希望奶奶將神乎其技的身法傳給他們的手下。那間神社是奶奶一個故交生前的住處,死後神社漸漸地衰落,奶奶徵得對方孩子的同意後才入住。冬天,裡面很冷,我記得奶奶總是會背著我進山里去撿柴火,因為常年修煉的緣故奶奶的身體遠比普通人要強壯的多。記憶里,她穿著黑色的和服,很薄的那種,卻將我裹的很嚴實,害怕我挨凍。但是這樣的生活並不苦悶,因為我們在一起就變的特別幸福。神社因為沒有
了神祗,所以經常會有一些精怪和妖魔光臨,但是都沒有傷害我,我甚至和四周的浣熊,狐精成為了朋友。臨近春天,第一個來造訪的客人就是木樑純子姐姐。她說她當上了外務部的部長,希望我和奶奶移居東京,在外務部的保護下,沒有人會傷害我們,我們的生活也可以變的好起來,而且也沒有人會強迫奶奶傳授神心流的技藝。當時奶奶很開心,純子姐姐留下了一筆錢和一些生活用品後先返回東京。奶奶也開始操練我練劍,督促我早點學會神心流的身法。我學的很快,卻也闖下了大禍。當時我們已經準備去東京,我去山中和精怪們告別,卻被一隻黑色的妖魔盯上了,它一直跟著我,終於對我下手。我被其抓住,想反抗,卻不是它的對手。它想吃我的時候,奶奶出現,和它激鬥起來。我在一邊想要幫忙,可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