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所有的燈開始亮起,人群有些紛亂,我站在黑暗的街頭,天空烏雲開始密布。四周的空氣里水分明顯加重,似乎很快就要下雨了。
五行宗本部弟子約有兩百多名,並不算很多,可是精銳不少。五行正法本就是巧奪五行之力的法門,用的好的話可抵雄兵萬名。
每一脈的弟子都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水行為藍,木行為綠,金行為黃,火行為紅。
除了木行和火行之外,其他三脈的人都跑了出來,百十來號人將我圍在了中間,很快范無咎便露了臉,臉上帶著笑容,抬頭看了看我的身後,見我是一個人來的,不免露出了一絲絲驚訝的表情,低聲說道:「真是沒想到,萬林小友的膽量這麼大。」
「我乾娘和我兄弟呢?」
我冷漠地問道。
「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待著,我們可沒有虧待他們的意思。看起來好像要下雨了,我們還是進去談吧,請!」
他對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跟著他大踏步地走進了五行宗內。
五行宗內部風水很有講究。參照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木與火合,金與水合,水火不容,金木不睦。
走過長橋,站在了道觀的正門前,跨步走入了道光的正門,我看見的卻是幾個年齡和范無咎差不多的道士,只是沒見到五脈老一批的魁首。
范無咎說了一聲請坐,隨後自顧自地坐在了五行宗掌教的椅子上,我沒有落座而是奇怪地問道:「你的父親和其他幾脈的魁首呢?難不成不敢來見我?」
范無咎揮了揮手。身邊的弟子立刻開始沏茶上桌,他自己則微微一笑道:「其實不用我說,你自己想一想應該就能明白。」
我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你這是想造反?」
范無咎哈哈一笑,喝了口茶後說道:「說造反就太難聽了,五行宗從天三上人創立以來,一直說不上多麼風光。尤其是在祖師爺走了之後,五行宗幾乎是一日一落,如今很多江湖小輩都覺得我們五行宗特別好欺負,已經淪落到了二流門派的地步。所以,在我看來,如果五行宗再不改革,那恐怕就真的會走到土崩瓦解的一天。可惜,我和我這些師兄弟們的想法一直都不被那幾個老傢伙所認可,所以,我聯絡了巫族,對五行宗進行了一次徹底改革。亦或者可以被稱為革命!」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對你們五行宗的內部事情沒什麼興趣,我乾娘和我兄弟呢?」
范無咎打了個響指,幾個五行宗的弟子將兩個人帶了出來,都陷入昏迷狀態,不過看的出來,還活著,而且應該也沒有受到什麼外傷。
「巫族要的人呢?」
范無咎開口發問。
我攤開手道:「這是我和巫族的事情,犯不著和你來說吧,讓巫族的人出來吧,我已經感覺到巫族的氣息,躲在暗處也沒有用,該出來見見面了。」
說話間我猛地舉起黑馗對著黑暗處一槍射出,槍斃被打落了一塊,露出了躲在暗處的人影。
一個男子慢慢地走了出來,穿著黑色的長袍,鑲嵌著金絲的邊紋,一看便非常華麗大氣,而穿戴之人的身份也絕對不簡單。
尤其是當我的眼睛落在了他腰間插著的巫器上,那是一根看起來似乎是由寶石打造而成的巫器,上方鑲嵌著黑色的寶石,呈小錘狀,手柄約莫有小臂這麼長,從做工上可以看的出來絕對是精品,而且絕對是高階巫師才配使用的巫器,甚至比我身上這根還要好。
「不愧是能夠被年幼的大巫所看中的人,對氣息竟然如此敏銳,讓我也著實吃驚。」
他一邊說著一邊沖我點了點頭。
我冷冷一笑,抬手對著天頂射出三槍,立刻在天頂上鑽出了三個洞,天頂上立馬傳來了腳步聲,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都下來吧,已經被他發現了。」
此時,天頂上數個巫族一躍而下,五個身穿白袍的中階巫師,三個身穿黑衣戴著詭異面具的巫司,我的靈覺外放,此地還有其他的巫族,但是卻在五行宗的更深處,還沒有要動的意思。
「我叫暌離,是高階巫師,也是大巫司之一,這次代表巫族和你見面。雖然之前我們之間發生過很多不愉快,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有心,一切矛盾都會迎刃而解。
第一百七十章,獅王非人,而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