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這一次之所以將南山福地的地圖捲軸定為四脈會武的獎勵,其實是因為這傳說中排名前三的命格其中之一在南山福地之中?哦,原來如此……」
我的口氣聽起來多少有一些失望。
見過另一界中很多驚天動地的打鬥場面。又在四脈會武之後見識了諸多高人對決,加上明白了巫術為命術之源,我對命格真有點不以為意。
在心裡不免想著,說到底也只是小術。算不上檯面,比起諸如高深道法和佛法之流要差了許多。
身邊的星老頭估計是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屑,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低聲說道:「如今見的世面多了,是不是覺得命格什麼的不上檯面了?」
我賠著笑這時候哪敢承認啊,急忙搖頭。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想法。那會兒還沒得到混元陽命,身上命格也就那麼幾個,對上一般的毛賊是綽綽有餘,可是一旦碰到了高手基本就是逃跑的命。咱們學這本事,吃這口飯的,都是這麼過來的,年輕的時候被人攆著跑,年老了以後追著別人跑。但是,有一點你得明白,能在這江湖中立足這麼多年,而且越來越強大,命師不單單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得記住了,咱們叫命師,命這個字。玄著呢……」
星老頭說完往自己嘴裡丟了顆花生米,隨後轉身下了房頂,我體悟著他的話,感覺有那麼幾分深意。
此行,只有我和貓仔,往天池古龍大殿去,輕裝簡行,但是心裡卻不輕鬆。
這一次如果不是白骨前輩的出手,和開水蛙找來殘龍仗義相助,怕是我就真交代在了那裡,雖然我本身就是抱著必死之心去的五行宗。可起因還是自己不夠強,被別人當成了工具。
這就是江湖,沒有足夠的實力,不僅連話語權都沒有,到頭來還有可能變成別人的道具。
四脈會武之後,山下小鎮封閉了很長一段時間,即便如今重新開啟。也顯得特別蕭條,街面上沒什麼人,很多店鋪都已經關了門,有一些當初戰鬥的痕跡此時還能看到。
我沒打算在小鎮內停留,正想徑直穿過小鎮上山的時候,遠處一小酒館門口坐著的個算命先生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今也是二十一世紀了,雖然路邊上算命先生不少,可基本不會穿道袍,大多和普通人穿著打扮差不多,東北這邊,也都是50左右的大叔,穿著個軍大衣或者是皮襖子,地上放一張八卦圖,要是裝備全點的,還會放上一個竹筒。
畢竟現在也不是古代,只是此刻看見的這個算命先生,身穿道服,梳著髮髻,一撮黑須,道服看起來還有一些破破爛爛上面打著補丁,手邊的柱子上靠著一面旗,寫著的自然是算命問卦,前程運勢之類的詞兒。
我打他面前過,他也不說話,眼睛微微瞟了我一下,這一下我能感覺到,反而是我主動停下了腳步,回頭笑問:「這位兄弟,打哪兒來啊?」
他撫了撫袖子,開口道:「我自雲遊四海,卻不知所來之處,亦不知所往之處。」
說實話,我最討厭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你不願意說自己的底細你就不說唄,非要整這些個酸詞兒,巴不得別人覺得你仙風道骨,神秘莫測似的。
我點了點頭,他不愛說,我自然也就不多問,抬腳朝著上山的方向走去。
可偏偏我這一抬腳,身邊的算命先生卻笑著說道:「小友這是我去往古龍大殿?」
果然是圈裡人,我點點頭道:「有指教?」
算命先生瞅了瞅我道:「你面中帶凶,凶中透煞,今天不宜上山,若是我今天就不會去古龍大殿,以免給自己招來血光之災。」
我哈哈一笑,揮了揮手道:「我這人生最不太平,走到哪裡都是打打鬧鬧,悽慘的很,硬要說的話,我這人天生就是凶命,不用您算我也知道。不過還是多謝兄弟掛心,我上山去了。」
說完,我便不多停留,抬腳往上山纜車方向走去。
等我走遠,算命先生微微搖頭,捋了捋鬍子,隨後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支簽,顯示為大凶之兆,淡淡自語道:「非你死,而是他亡……」
纜車也暫停營業,要上山還得自己爬,我順著山道往更高處走,長白山的風景的確是一絕,尤其是在靠近這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