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學校外面走的時候,竟然看到趙衫雨那小妞一臉愁容的站在學校大門發呆,不知道在想啥。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問:「小妞,想啥呢,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趙衫雨回頭看了我一眼,吐了口氣說:「沒什麼,你於啥去?」
「嘿嘿,剛才找到個門面,準備開個店啊。」我說。
趙衫雨一愣問:「你還真準備開店啊?你吃飽了撐的吧,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大姐,我想娶你,但也不想你和家裡鬧得很僵,我自然得努力努力再努力,等以後哥掙到錢,成了土豪,去你家說話聲音都能大點。」我說。
趙衫雨點了點頭,感覺無精打采的說:「你別鬧。」
「行了小妞,你自己精神點,別想太多了。」我看著趙衫雨這摸樣,心裡也是有點心疼。
以前趙衫雨可沒這麼心事重重過。
說完我看了下時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都快八點了,我說:「行了,你回去早點休息,我還有事情。」
說完我就往我租的那個門面跑去。
我跑到門面的時候,大奎靠在牆壁上面竟然睡著了,我走過去就說:「大奎,趕緊醒醒。」
大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說:「瘋子哥,你回來了啊。」
說著大奎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打開了這個門面裡面的電燈,然後把捲簾門給拉下來,反鎖了起來。
然後我就從背包裡面掏出那瓶牛眼淚,這瓶牛眼淚已經所剩不多了,我在手指上面沾了一點,然後抹在了眼皮上,過了片刻我就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一看,我頓時一楞,這個門面四周的牆壁,天花板上,還有旁邊那些枯萎的花朵上面全是鮮紅的血液。
天花板上面的風扇上還掛著兩根紅色的繩子,搖搖晃晃的,這應該就是當時那倆雙胞胎上吊的繩子吧?
「瘋子哥,你咋了,看到啥了?」大奎從我手裡拿過牛眼淚,也抹在眼睛
大奎一看這屋子裡面的場景,嘴巴長得老大說:「瘋子哥……」
「別說話。」我瞪了他一眼。
我從背包裡面掏出了一塊黃布,然後鋪在了地上,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小鼎
這個小鼎不大,也就拳頭大小,是用於開壇用的。
而且陰陽先生帶著這個東西也不僅僅是為開壇,之前說過,陰陽先生有過廟就拜的傳統,這個小鼎也用於在野外拜祭野鬼野仙。
我把小鼎放在了黃布的最中間,然後從背包裡面掏出了三根香,然後我拿出打火機,把三根香點燃。
我雙手拿著這一束香道。
「人生七十古來稀,未有生來死未知;不信但看天邊月,怎好團圓又落西
「夜深睡得三更夢,翻身不卻天又明;回頭仔細思量想,儘是南柯一夢中
我一說完,就恭敬的把這一束香插在了小鼎之上。
我剛才念的這一段經文是勸那兩隻鬼投胎的。
我這一束香插在小鼎上,一律青煙就冒了起來,但很快,這一律青煙就開始混亂了起來,不是一條直線的往上升,而是變得漂浮不定。
我一看就皺起眉頭,這是不好的兆頭啊。
香這東西其實很講究,在葬禮之上的頭七晚上,給死者上香,在無風的情況下,如果香的青煙是一縷青煙直升而上,那就沒啥問題,而如果是雜亂無章,說明這鬼不太老實,想要搗亂。
看來這兩隻鬼並不想投胎。
我一看,知道情況不妙,衝著旁邊的大奎說:「你小子小心點。」
大奎這傢伙雖然平時跟著我到處屁顛屁顛的跑,但是我知道,他一點抓鬼的本事都沒有。
我掏出一張黃符,連忙從包里拿出一個準備很久的碗,在碗裡倒入硃砂和黑狗血之後,我隨便攪拌了一下,然後拿出毛筆就開始在黃紙上開始畫符。
我畫的是《山》書中記載的一種超度亡靈的符,救苦往生普渡符。
這符說實話,我也沒用過,因為這符不能用來對付鬼,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