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鬼都走了。別想太多。」
肩膀上覆上一隻寬大的手掌,有熱流順著掌心注入我的身體,疼痛慢慢消失,插在肩胛骨的水果刀也化作黑煙最終無影無蹤。
我轉過臉看著他,剛才對李白這個男人絕對是手下留情了吧。
「安俊呢?」我問。
「魂飛魄散了。」他的睫毛輕輕一顫,而後抬起眼對我說,「放心吧,漣城他們不會有事的,現在估計已經抓住麥水了。」
「那……」我緊了緊手裡的獵鬼槍,「銀子,我想學習陰陽之術,你教我吧。」
「嗯。」
我們兩人沉默的站在原地。
幾分鐘過去之後他慢吞吞的開口:「你從上l海回來之後變化很大啊,是發生了什麼嗎?」
「是發生了一點事。」我沒有必要欺瞞他什麼,這個世界沒有人比銀子對我更好,至少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也許我有很多朋友,但銀子只有我一個,「你不是說我有自己的責任嗎?我必須面對嗎?我現在做的事情都是面對自己應該面對的事。」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糾結而猶豫的目光看著我。
「我是不是要覺醒了?」
「嗯,要覺醒了。」
哦,是啊,我也覺得自己的心態與一往有那麼幾分不同了,看來是受了影響呢,「嗯,我知道了。」
「銀子,我們永遠會是朋友吧。」
會是的吧?因為有一天我也會和你一樣了哦,不老不死呢,挺可怕的啊。
「嗯。」
「那就好,你也永遠是我的朋友。」
男人看著青年瀟灑的轉身朝著另一邊離開,這一刻他知道自己離青年又近了一步,從此無論如何他們之間都是不同於別人的。
只是……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為什麼這麼奇怪?開心中夾著心痛,滿足卻又難受。
2010年10月8日,早上八點多,在北京停了兩天重案組所有人都登上了機朝著杭l州市飛去。
結束了。
那群年輕人的愛恨糾紛終於落下了帷幕。
2010年10月7日早晨7點42分連環搶劫殺人案告終,兇手麥水被杭l州市協助方押會東城區無尚路局府,麥水對自己殺人供認不諱。
但是對於自己殺人是利用鬼魂一說北l京城刑警幾乎沒有人相信,最後只得出一個麥水可能有輕微幻想症。
後來我去探監時打發了四周的看管人員,對著坐在裡面滿是認命的麥水問:「你認識安俊嗎?」
「當然認識。」她的語氣非常不耐煩,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不就是我養的鬼嗎,以前還追求過我呢。」
「他很愛你。」
「呵呵,那是當然了,不然你以為鬼這麼好養嗎?怎麼?你們做警察的也喜歡八卦這些東西?」
警察不喜歡,但是我不單單是警察:「你愛過他嗎?或者說喜歡過嗎?」
「他愛我我就必須愛她嗎?不愛就是不愛,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我替安俊感到不值。」他至死想的可都是你,為了你放棄了銀子給他的去陰界的機會,而他在你眼中不過是工具罷了。
「呸!你是誰啊!多管閒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滾!一個狗屁警察裝什麼情聖,噁心死了!」
她側過身背對著我不願意再攀談。呵呵,其實這樣的女人我也非常厭惡!安俊真是不值啊!
出了探監室我看到銀子站在外面,聽到聲音他立刻轉身,問:「說了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搖搖頭,認真的看著銀子的臉,握起拳頭捶了捶他的胸膛,「我已經決定了。」
真的決定了,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我不想自己成為麥水那樣的人,而以前的我與麥水又有什麼區別?只是我還沒有害死人罷了。
不老不死也沒關係,陰冥司又如何?在你們活著的時候我會好好守護著我在乎的人。我雖然自私但是我有心。
「銀子,我還可以談戀愛嗎?」就這樣吧,以後就一直這樣好了。
「什麼意思?」
他繃著一張臉疑惑的問我,看著好萌,所以忍不住就捏了捏他的臉。嗯,皮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