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女人很是辣眼睛,風雨大哥善解人意的將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壓低聲音,儘量溫柔的問:「你叫什麼?」
聽到風雨大哥的聲音,女人仿佛大海中的浮萍找到安身之處,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立刻撲進風雨大哥的懷裡。我看到風雨大哥嫌棄的皺了皺眉,也是,這女人身上那玩意都有,誰願意去觸碰?
不過風雨大哥絲毫沒有顯露,他僵著身體柔聲的安撫:「沒事了,都過去,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他就變成這樣了!」女人惶恐的搖頭。
「他是誰?」
「李中,我男朋友。」
「你叫什麼?」
「我叫李艷艷……」
「之前有發生什麼異常嗎?」
女人搖頭不語。
風雨大哥抬頭看向我,知道他已經不耐煩了,而且女人驚嚇過度不說,這種事一般人是不會看出什麼的。
我上前拉開女人,將他交到幾個女生的手裡,「送她回去,大家都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多做停留,一聽可以離開了,包括導遊在內,幾乎是腳下生風的逃離現場。
我回頭便看見風雨大哥不滿的用一邊的樹葉擦拭女人留下的髒污,是啊,不管那個男人也受不了別的男人的東西粘在自己身上。
風雨大哥還是第一次這麼窘迫。
「穿我的吧。」
我脫下事先離開帳篷順手披上的外衣遞給風雨大哥,他也不客氣,何況這樣的情況有客氣的必要嗎?
看著風雨大哥將身上的衣服換下,我才繞過他進入這頂剛剛死過人的帳篷。
帳篷中都是血肉殘肢。看模樣,應該是從身體內部炸開的。
離死者遇害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帳篷里的陰氣也不如剛才濃烈。蹲在地上,腳下滿是血肉,我伸手沾了沾放在鼻尖輕嗅。
「有發現什麼嗎?」空聞問。
我搖搖頭,拿著手機的探照燈轉了一圈,燈光在帳篷的角落停下。撿起那瓶丟在一邊的壯陽藥我有些哭笑不得。明天還要趕路,這李艷艷和李中是要幹什麼?這麼激烈之後還能趕路嗎?
「這是什麼?」空聞湊過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將手機交給他拿著,擰開瓶蓋,裡面的藥只剩覆蓋瓶底的十幾顆,也不知道李中究竟用了多少。
「壯陽藥?」風雨大哥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眼角一抽,這用不著說出來吧?但任然平靜的回頭看向他,「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明天還要趕路,他們這麼饑渴嗎?」他從我手中拿過藥瓶放在眼前仔細觀察,「我們團里的旅客都很年輕吧?李中不行嗎?」
「風雨大哥……」這個問題真的有些難以啟齒,尤其是見過今晚那麼具有衝擊性的畫面之後。
「嗯?」他偏頭,看著我,「子衣,漣城有告訴你我們去旅行的時間是多久嗎?」
「好像是……」我微微思考後給出準確的答案,「三個月吧?應該是三個月。」
「嗯。」他點點頭,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這是刑警在追查出疑點慣有的表情,「正如你所說,我們的旅行時間是三個月,三個月大概一百多天。
假如李中不行,在床上需要壯陽藥的幫助,一百多天的時間,然而藥瓶中的藥已經不足二十顆,他為什麼不換一瓶新的?李中那個年齡的男人都很沖吧?不要用不必天天上床搪塞,就算一個月七八次這點藥也不夠。」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我抵住下巴思考,一會之後對著旁邊一臉茫然的空聞說:「找找看,或許帳篷里還有一瓶。如果是這樣的話壯陽藥就不能說明什麼了。」
「確實,但願你找得到。」風雨大哥輕輕一笑。他從瓶中取出一粒壯陽藥仔細觀察,最後無奈的放回瓶中,苦惱的開口,「要是漣城在就好了,或許他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壯陽藥。」
是不是壯陽藥——聽到這幾個字我的身體一顫,不僅想起當初打進局府的那個求救電話,按理說到了這個地方電話應該是沒有信號的,那麼那個求救電話到底是如何打過去的?是衛星電話嗎?又為什麼剛好打到局府的辦公室去?當初查到了那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