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村長顯得有點猶豫,「那位老祖宗很可能知道,但是……她現在恐怕連話都說不明了。」
蕭博想想也是,那位老人家可能也得有百歲了,能活到這個年齡,也是不容易,但是蕭博便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誠懇的說道:「還是帶我我見見吧,至少也要問問吧。」
幾個活了一輩子的老頭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待老村長收拾好碗筷,一眾人往東邊那塊荒地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半分鐘,村長帶頭脫離了主幹道路,做左拐進了一條小路,村裡的路子就是複雜環繞,走了半天,走入了一堆瓦房之中,這一片房子都是緊緊挨著的,而且這位置也是快臨近東邊那塊荒地了。
蕭博仔細看著周圍,才發現這裡就是去荒地必須路過的那院子的後邊,之所以有這麼深的印象,還不是因為那個奇怪的老嫗。
從後面往上拐,從一房子大門口繞過去,村長說馬上就到了,蕭博咂著嘴往遠處往了往,心想自己走到這裡必定迷路呀。
「啪嘰」蕭博感覺自己踩碎了什麼東西,下意識埋頭一看,就發現腳下有很多木炭,然後望去這一片空地竟然到處都是,四處還到處立著黑漆漆的大柱子,這裡好像發生過什麼火災。
蕭博沒有在意,跟著他們往前走,卻沒有發現前面幾個老頭路徑這裡的時候臉色很微妙的變了變。
穿過這片空地,前面就是一棟向陽的瓦房,幾人慢慢加快了腳步,很明顯是到達了目的地。
繞到正門去,發現已經又兩個人坐在一顆大槐樹下,看樣子是在乘涼,走進一看才知道是一個中女人和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奶奶。女人手裡拿著蒲扇,一下一下的扇著,一直在老奶奶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女人聽見腳步聲,回頭一望,就露出了一個樸素的笑容。
「村長,你們來咋不提前說一聲呢,來,坐坐坐!」那女人瞧見眾人,連忙熱情的招呼他們。
老村長揮了揮手,說道:「小琴呀,你又來看你奶奶了,真孝順呀,就不用麻煩我們了,我們就是來看看老祖宗,順便問點事。」
蕭博這才打量著這位村長口中的老祖宗,這位活了一個世紀的老奶奶已經是皮包骨了,手腳都只有十來歲正常小孩子般的粗細,體重不超過三十公斤,時間早已消磨掉了她所有的身體機能,皮膚早已乾枯發黑,如樹的老皮一般,鬆弛的裹在軀體上。
深深的皺紋刻滿了一生的歲月滄桑,牙齒早就掉光,蕭博都能感受到,她已經帶著一股「死亡」氣息。
村長上前蹲在她面前喊了一聲老祖宗我來看你了,老奶奶看著他一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女人搬來了幾根凳子,幾人坐下後又忙著去泡茶,村長代蕭博直接開門見山問出了問題,但是這次老奶奶頭都沒點,就呆呆的看著前面,眼中都失去光芒。
老村長又問了幾聲,她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坐在那裡就像一塊石頭。
蕭博摸了摸鼻子,心裡有點著急了,於是他湊到老奶奶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祖祖,您還記得孫家的事嗎?就是孫家,您還記得嗎?」
老奶奶好像被聲音吸引了過來,目光的焦距慢慢聽留在蕭博聲音,頓時老奶奶眼珠慢慢睜大,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蕭博。
過了半晌這老奶奶一直鎖定著蕭博,眾人都咦了一聲,顯然是被有點不理解老祖宗這個動作。而蕭博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心裡不自覺的發毛。
「祖祖,您……」
「林天呀,你來看我了?」老奶奶看著蕭博咧嘴笑了笑,接著竟然開口了!
沒有牙齒會影響發聲聽起來很彆扭,但是蕭博還是一字不差的聽懂了。
林天……蕭博心裡猶如翻過一道驚濤駭浪,他連忙問道:「祖祖,您……您認識我爸?」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愣在那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老奶奶原本蒼白的臉慢慢地有了一點血色,一隻如乾枯樹枝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向了蕭博,蕭博連忙握住。
「原來是他的後人,你和你爸簡直是一個樣。」老奶奶開口很緩慢,但是吐詞和邏輯都還算清楚。
蕭博嘿嘿笑了聲,然後又問到了那個重複了好幾遍的問題。
大概過了半分鐘,
第058章 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