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在震符裡面的會是什麼……」李游有些擔憂。他可是見識過鬼方的強大的人。但是也不乏例外,比如他眼前的蚩尤,就是黃帝無法將其徹底弄死,最後將他的靈魂封印在艮符里了事。
但現在,占據了徐風虎的身體和名字的蚩尤,已經重新煥發了活力。雖然他不停地抱怨,這一具新的身體,和他本來的身軀所發揮出來的力量,相差太遠。
對於李游的疑問,蚩尤也沒答案。對於大禹,他沒有直觀的了解。而且陰符的力量也看要看是誰在使用。陰符的親和力越大,能夠洞悉陰符規則和驅動陰符力量的人會越強大。
而在圖騰時代,蚩尤根本沒聽說有哪個圖騰能夠獲得某一枚陰符百分之百的認可度。哪怕是他,也只是勉強能夠使用艮符的力量規則而已。調用艮符全部的力量為他作戰,還肯定是在夢裡才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蚩尤也難以想像,被絕大多數的陰符認可並且能夠使用它們的力量,對於蚩尤來說,這是不可想像的。基於此,蚩尤就更沒把握去揣測當年與大禹作者的強者的力量有多強大。但以己度人,蚩尤的判斷是,大禹的實力恐怕比他巔峰時期更加強大。而有幾枚陰符的力量加持,哪怕是最低程度的加持,大禹基本都可以碾壓一切圖騰強者。只有在遠古神戰時期的源生族群的強者,或許有資格與開了這麼多掛的大禹抗衡。
「那就是說,震符封印的,很可能是一個鬼方級別的源生物,甚至可能還是傳說中的聖族……」李游這樣評估著被封印的存在。
想到可能是聖族,李游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在發涼。
聖族,哪怕已經被封印,那也不是李游敢去挑釁的存在。
但是李游同樣清楚的是,想拿到震符,又不進入震符小世界裡的可能性不大。
「這真是一個要命的事……」李游暗暗嘆了一口氣。
震符明顯不在這裡。停留在河底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但李游心中仍然不解,為何鬼網會在此地監控到這裡會出現震符的氣息。
這個問題對蚩尤來說卻不算難以解答。
「你可以問這個傢伙。」蚩尤拍了拍老鱉的外殼說道。
老鱉自然不清楚震符這種高級的東西,但在李游的盤問下,它卻道出了它經常在這一帶的水下修煉秘法,吐出內丹在水裡遊走,充當誘餌吸引河域之中的水族的注意力。能夠被它內丹吸引的水族,基本都具有一定的靈性,因而紛紛被它襲擊得手,當成了食物來源。
同樣的,人類一旦落入它的視野里,一樣會遭受到攻擊。老鱉對修道成仙並沒有太大的念想,只想安安靜靜地在水下活個千萬年。行事自然毫無顧忌。
因而老鱉的力量來源於對玉碑的感悟。而玉碑帶有震符的力量氣息。因而它內丹自然也帶有了些許震符的氣息在其中。
於是老鱉便被鬼網的人當成了震符,並且派出了人手對這一帶進行的搜尋。老鱉對危險還是有足夠的預感的,它又極有耐心,一旦發現危險的接近,便潛伏河底,偽裝成礁石,難以發現。
當然,老鱉也被撞破過行藏,但這樣的後果,便是老鱉將找到它蹤跡的人盡數吃掉。
老鱉也算是罪孽深重。它吃的不僅僅是鬼網的人,實際上,這無數年來,它在這一帶水域裡,吃的也也有好幾十個了。
「這傢伙該如何處置?」李游徵求蚩尤的意見。
「處置?」蚩尤冷冷說道:「殺了加菜。」
「上仙饒命吶……」老鱉聽說蚩尤聲音不像開玩笑,當即以頭搶地,叩首不止:「我悔改,我悔改啊……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的修煉千年也不容易啊……」
「你也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聽聞這一句話,李游心中怒火叢生。更是殺意凜然。如果老鱉意識混沌,只是本能地獵殺生物以求生存,那麼這一切還是可以原諒的。
但老鱉既然心中知道善惡之分,卻偏行惡事,這是存心為惡。等同人類知法而故意去觸法。行為格外惡劣。
「饒命!」老鱉見李游發怒,嚎了起來:「我有用,不能殺我啊,我知道玉碑在哪裡,我能帶路……」
「用不著你帶路。」蚩尤一腳將老鱉掀翻:「我自己也能找得到。」
然而老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