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團光芒之前,眾人根本無法提起一絲的力量,更是生不起絲毫的反抗心思。哪怕瑤妊和聖擎,在這一團光芒之前,也自感螻蟻,心中縱使想反抗,卻提不起反抗的力量。
瑤妊感覺有一股力量從光芒中分出,絲絲縷縷地降落在她的身上。瑤妊心中凜然,卻無法抗拒力量的覆蓋。但這力量卻沒對她形成任何的傷害,反而將她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不斷進階所產生的細微的,難以察覺和修復的暗傷修復,最後,在瑤妊的丹田位置凝聚出一團淡淡的光華。
「說出你的願望。」
瑤妊心底響起了神聖而不可違背的聲音:「你為九符歸一的偉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因而你將獲得一份獎賞。」
宇宙大意志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極其緩慢卻無比清晰地烙印在瑤妊的意識中。而瑤妊也發現,宇宙大意志的聲音,一開始是蒼老而荒涼,但慢慢卻變得富有生機,仿佛從衰老變得年輕了一般。
瑤妊自然清楚宇宙大意志的變化。它吸收了陰符力量的元初規則,補充了缺失的規則之力,恢復了活力。而這一切,卻是以陸吾和無數年以來聽從宇宙大意志號令的強者的犧牲所成。
「我只要陸吾。」
瑤妊淒楚地笑了起來。她能夠看到自己的命運。但命運卻是超出她能力所能夠掌控的力量,只有宇宙大意志這種已經超脫一切的全能者,才能夠讓她順心意地選擇自己所想要的命運。
「陸吾……」
宇宙大意志的聲音沉寂了下去,但很快它的聲音又在瑤妊心底響起:「陸吾……我無法將他復活,因為他已經變成了規則的一部分,也是宇宙意志的一部分,他將不朽,這是我給予他最高的獎賞……但在規則力量的幫助之下,承載他部分記憶的靈魂,已經輪迴轉世,我可以將他送到你的面前。」
光芒之中,一幅畫面驟然出現在瑤妊面前。那是一張瑤妊熟悉的面孔,但卻不是瑤妊最想要的那張。
瑤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能夠看到命運,我知道自己將來能夠遇到他,而不是現在。」
「這樣的命運,也是我的安排。」
宇宙大意志的聲音平靜地出現在瑤妊心底:「命運的軌跡變化的足夠強大,哪怕是我,也無法徹底將它掌握,唯有以我的意志干涉部分我不希望發生或者希望發生的因果。當陸吾與他的轉世見面之後,他的命運線便混亂掉,他輪迴轉世的靈魂,可能會改變歷史,也可能不會。但一旦歷史發生改變,那麼你所看到的命運,那就不可能變成現實,或者會在更遙遠的未來才可能變成現實。」
「所以呢……」
瑤妊的聲音有些發抖。
「所以,作為獎賞,我會給予你百分之百的保證。」宇宙大意志的聲音也微微有些驕傲。宇宙大意志,也並非全能的神。它不過從宇宙的規則集合中誕生了意識。這一切的發生,甚至都可以說是命運的安排,至於命運是什麼,那是連宇宙大意志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宇宙大意志無法對其掌控,只能利用自己恐怖的規則能力,計算出它所關心的事情所會發生發任何可能性。然後通過追溯時間,找到所有可能發生的軌跡,然後以自己的力量干預。這樣一來,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命運就發生改變。
除了宇宙大意志,沒任何的強者擁有這樣的力量。
「你可以選擇與他重逢的方式。」
宇宙大意志的聲音響起。對它來說,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它清楚自己欠下多大的人情,顯得很有耐心。
「我看到的命運就很好。」瑤妊笑了起來。命運很可怕,哪怕是她所看到的也不一定實現,但有了宇宙大意志的許諾,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承諾,一定會保證你們再度重遇。而且會有一日,他會完整地將你記起。」
「很好。」
瑤妊閉上了眼睛:「那請您為我安排命運。」
「我需要封存你的力量,直到他記起你名字的那一天。我預見一千年後,你就去尋找他,然後擾亂了時間軸,你們的時間軸發生了混亂,命運步入了十字路口。」
「可以。」
瑤妊沒猶豫地點了點頭:「我可以現在選擇輪迴。」
「無需如此。」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何去何從